行云流水般的杀着,他的行动美好利落,完整没有半分冗余,健旺迅捷,切入的角度精准锋利,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
冷酷的话到这里,他再没法沉默,“为甚么要报歉?无能的人是我。”
看着火线呈现的百余精锐铁骑,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内心叹了一声,迦夜暗中伸手抚了抚腰肋,还是……有点隐痛。
暮秋的西疆,水面还漂着薄冰,他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跳进水中扯着她登陆。
沙瓦那饶有兴趣地赏识面前的一幕。
只要益剑斩在人肉上的钝响。
惑敌?很好。难怪来的人数少于预感,公然有进步。
密闭的室内响起了衣裳扯破的声音,几双乌黑的手撕扯着女孩的衣服,她吃力地爬动,徒劳地闪避,在脏污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条湿湿的印痕。乌黑的胴体敏捷暴露,薄弱的肩,柔嫩的腰,微微隆起的胸,幼细而纤长的腿……毫无讳饰地透露在世人面前,赤红的鞭痕遍及,更刺激了禽兽的欲望。
“这但是渊山上的雪使,你们不怕?”
沙瓦那回过甚,粗喘声不知何时消逝了。
这是沙瓦那此生最后闻声的审判,一剑劈过,干脆利落。
心,像有千万把刀在钝钝地割。
静窒了半晌,赤术俄然笑起来,“好,如你所愿。”
“冲过这一程,火线的镇子备有马车。”凝睇着逼近的马队,他平静隧道。
百余年前的北狄曾有一名位高权重的武将,作歹多端,擅杀朝臣,执掌兵临时体力过人。国主何如不得,终究采取了谋士的建议,趁其领兵在外,奥妙打造了一座绝境之室,待其回朝后将之诱入,擒下正法。而后多年因空置无用,传闻此室已被烧毁拆解,谁也想不到一间浅显花厅藏有此等玄机。
不计伤害地硬闯,日夜兼程地奔走,是为了……他?
“我要听!”赤术挑起眉,字字如雷。
沙瓦那抱臂冷眼旁观,“等等,她身上可都是血。你们不嫌脏?”
“话虽如此,还是吊起来稳妥。”
赤术走到他身前,剑尖直指咽喉。
“雪使当真不怕?如此姣好的容颜就这么毁了,甚是可惜。”他这倒不是谈笑,赤术的眼中竟确有可惜之意,剑却直直划落下来。
“你的伤太重,还不能动。”他惊奇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刚强为何。
赤术一摆手,“不消再说,我有分寸,放她下来。”
“你是一个女人,还是个……”这个有着稚弱身子的女孩,却要回护他。
“能让殿下消气,刻个暗号又何妨?”迦夜平静如常,对天涯间的威胁全不在乎。
“已经很好了。”她闭上眼缓缓躺下,“可另有追兵?”
“业已出了北狄国土,应当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