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对我这个在她寿宴上闹腾的家伙也是非常不满,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天然是真的,这事儿,你们莫非不晓得?”
一个穿戴一身蓝玄色活动装的年青男人,从边沿一桌站了起来,快步走参加中,拱手,说:“师父。”
“对啊,对啊,一个横行川东五十年的夜行者大拿,跟一个方才入行的小年青决斗?”
但是喝过了酒以后,我的豪气也上来了,哈哈大笑道:“来,来,来,草泥马的鲁大脚,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词令,其次诎体受辱’,嗝……“
只可惜,比斗的,不是书法,而是存亡。
而他一短促,反而没有了太多防备,我且战且退,到了某一处节点之时,我俄然间将全部身子缩成一团,面对着那家伙腾空而起的虎扑,右脚朝上,蓦地一下蹬去。
以堂堂一寨之尊,与我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存亡决斗,这绝对是鲁大脚给我挑衅得冲昏了脑筋,现在瞧见四周世人的神采都有些讽刺和不屑,这才回过神来。
我小时候是有练过书法的,先是庞中华的硬笔字,然后就是仿魏碑,至于现在,表情荡漾,写得狂草,神韵实足。
(为批评过万加更。批评是作者的心头肉,你们等更新,我等批评呢,感谢大师。)
李一手拿了纸笔来,挥毫泼墨,一蹴而就,然后摆在桌子上,请我们两人过目,我一目十行看畴昔,通篇只看到两句话。
来人凶悍,披挂有风,胸口藏着一团火,暴烈如牛。
包含我。
这些话,鲁大脚都听入耳了,不过他却直直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敢?”
反而是那白七,人看着一表人才,但文明程度就差了点儿,写字儿的工夫更是如此,签上了三个字“白固执”,就这三字,还歪歪扭扭,尴尬得很。
现在堆积在二郎山青钢岭上的一群人,都是这川陕一带驰名有号的人物,有人怯于鲁大脚的威势而不敢言,天然也有不怕鲁大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