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陌道:“我只晓得,我本日不该留下。别的,我不体贴。”说罢,已清算好衣裳,抬步就要走。
竟不止是眉眼相像,就连整张脸,都是一模一样!
面色嫣红,直透耳根,如陌仓猝用手臂挡住前胸,转过身子,拿背对着南宫晔。
面纱揭开一半,远山黛眉,清华冷目。
沁贞赶紧将门关好,担忧又问:“蜜斯,您的伤,要不要紧?”
氛围一瞬呆滞,四周沉寂无声。
本来暗淡的烛光,不知如何又亮了起来,晖映着女子如仙女般斑斓的身材,披发着纯洁的光辉。南宫晔感到呼吸一滞,握住女子的衣裳,愣在那边,呆呆地看着站在床前的人儿,竟健忘反应。
如陌当即起家,骇怪不已,“易语说,你尚需几日,才气回城,如何这么快就到了?”
如陌淡淡看了一眼管家,管家见机辞职,趁便带走了门外的两个丫头。
如陌顿时气道:“我真悔怨,当年不该救你!你知不晓得,那半个多月,你吃的统统东西,都是我用身上的伤换来的!”眼眶蓦地红了,她咬紧唇,朝里偏过甚去。南宫晔心底一震,按住她的力道不自发松了两分,如陌立即推开他,翻身下床,似欲夺门而出。
如陌翻身上床,解下被浸了特别药水的面纱,覆挡住整张脸。眼眸轻阖,温馨得像是睡着了。
如陌缓缓又道:“卓长老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类毒,底子伤不了我。朝我打出暗器的人,固然武功不凡,但我若想避开,又岂会被他击中!”说话间,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悄悄啜了一口,神态轻松,竟涓滴没将此次暗害放在眼里。
她温馨地躺在床上,回想着揭开面纱后,南宫晔的各种反应。明显在她料想当中,却为何又感到失落?莫非是被白日里,他的和顺所利诱,觉得他如许一个高高在上的刻毒王爷,真的会为了一段尘烟旧事,对她另眼相待?
沁贞走后,如陌起家,缓缓在屋里踱了一圈,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宽广富丽,不失高雅。那些用黑檀木经心砥砺而成的家具,深沉大气,古朴精美,规端方矩的摆在各处,但并不显得古板沉闷。这是南宫晔的寝居,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他的气味。
莫残歌想了想,才道:“碰到了嗜血楼的人,与正吟一起的另一把琴,落在他们手上。”
如陌的身子,因他的触碰,微微一颤,忙侧身躲开,抓起那件已经没法蔽体的衣裳,掩在胸前,愤怒地瞪着劈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