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听了这一席话,目光一沉,能一语道出两幅字的笔风精华,并且明白无误的指出写字之人的脾气与特性。这个女子,仿佛跟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本来如此!她就奇特,以齐澈的性子,若非有相救之恩,断不会情愿当一个王府幕僚。想起卓长老总跟她提起的阿谁有着一身倨傲之气到处跟卓长老作对的少年,不由弯了弯唇角。
依颜跟着叫道:“奴婢去打水。”
是她?
红衣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到南宫晔身边的女子,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子竟然能做到疏忽南宫晔的冷若冰霜,在他身边坐得如此安然安闲,而这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看上去竟奇特的协和。
水月应道:“是的,王妃。齐先生才学过人,精通医术,在京都城三大风骚名仕当中排名第二。因为性子狷介倨傲,曾获咎过很多官吏,被人毒害,王爷赏识他的才调,脱手相救,是以,齐先生才入府做了幕僚。”
“不必了!”此次开口的是南宫晔,他面无神采地扫了眼水月,“你先下去。”
屋里的另一名男人,也在定定地望着她,神采冷傲毫不粉饰。而方才进屋的如陌第一眼看到的却并不是他们,而是挂在劈面墙上的两幅字。
如陌呼吸一窒,神采立时涨红,却仍旧望着他,艰巨笑道:“我的身份……王爷不是晓得么?”
如陌面对南宫晔的讽刺,不觉得意地笑了笑,敞亮的灯光照在她含笑的嘴角,使得那一抹笑靥就像是春日里最明丽的阳光,但是,在这阳光般的明丽笑容背后,她的目光仍然清清冷冷,漾不进半点暖意。就是那种彻骨的清冷,让南宫晔有顷刻的失神。
听到“冷意潇”这个名字,如陌方才抬起的手微微一颤,就顿在了半空。只听水月持续说道:“他是靖国侯之子,十二岁中状元,文武双全,风韵绝世,并且……”
红衣男人闻言目光一亮,虽未出声,却已然暗含赞美,下认识朝南宫晔看去,只见南宫晔一双凤眸渐渐眯了起来。
水月点头笑道:“这个……我也不晓得,只是传闻意潇公子和王爷的干系很不普通,但是,他却向来没踏进过我们王府一步……”水月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灵敏地发觉到如陌的非常,不由问道:“王妃,您如何了?”
一柄闪动着寒光的利剑,直抵他的喉咙,那一刻,他仿佛从那双冷酷的从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睛里看到了最深沉的痛恨和痛苦……
“方才,王妃说那是一幅好字,不知幸亏那里?”红衣男人指着如陌方才抚过的那副字,不怀美意的问道,问完又指向中间的另一幅字,再问:“与这副字比拟,王妃以为,哪一幅更值得赏识?”
红衣男人挑挑眉,明显不附和南宫晔的话。这个女子,分歧于普通的江湖女子,她的身上,无一丝江湖气味,相反,她比很多大师闺秀更显端庄高雅,并多了一份随性天然,让人看着她,就感觉那是一道风景。
如陌一踏进屋子,一冷一热两道分歧的视野同时盯在了她的身上,她本日身着一袭淡黄色暗纹长裙,满身高低,独一的金饰便是插在松松挽住的发髻上的银簪,那银簪精美简朴又不失崇高之气,簪头镶嵌了一枚通透至极的碧玉,将她本来清丽的面庞更是衬得清爽脱俗,淡雅怡人,南宫晔目光一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确有惑乱民气的本钱,而这本钱不但仅来源于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另有那份超然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