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皱眉，门外如陌也皱眉，他有客人？并且是一个能随便在南宫晔面前发号施令的客人！她目光略略沉了两分，但很快又答复如常，在侍卫的恭请下，迈着文雅的法度踏入这个普通人难以进入的屋子。
“王妃，奴婢去厨房给您拿点点心来吧。”干坐了好久，水月出声扣问。
朝惜苑的夜，昏黄的烛灯孤孤傲单的几盏，寥落的点着，勉强将这座清冷的院子照出个表面。
水月行动微顿，答道：“是的，王妃。一个是朝沐苑的琴姬，另一个是朝禾苑的齐先生。实在……他们二位，也不能全然算做主子，只能算半个主子。”
如陌面对南宫晔的讽刺，不觉得意地笑了笑，敞亮的灯光照在她含笑的嘴角，使得那一抹笑靥就像是春日里最明丽的阳光，但是，在这阳光般的明丽笑容背后，她的目光仍然清清冷冷，漾不进半点暖意。就是那种彻骨的清冷，让南宫晔有顷刻的失神。
“方才，王妃说那是一幅好字，不知幸亏那里？”红衣男人指着如陌方才抚过的那副字，不怀美意的问道，问完又指向中间的另一幅字，再问：“与这副字比拟，王妃以为，哪一幅更值得赏识？”
南宫晔看着她瞬时窜改过来的截然分歧的神采，目光一凝，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