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众臣一惊,顿时明白了,辰王入殿,说是为封国江山,实际是为了争夺这名女子以及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不由心中惊凉,亏他们还对他寄予厚望,一向觉得这兄弟二人会成绩历代王室亲情的传奇,本来再深厚的情义也抵不过权势与美人的引诱。看来本日,一场权力之争避无可避。
“斥逐后宫?这……使不得……”
南宫傲一惊,皱了皱眉,又似想起了甚么,眸光一闪,沉声笑道:“是吗?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你棋高一着,还是孤更胜一筹。”
南宫晔面色微变,赶紧向如陌看去,只见她唇角的含笑带着浓浓的讽刺,不由心中一痛,又见她眸光清透,似在旁观一场与之毫不相干的戏,只等候闭幕散场的一刻。他深吸一口气,敛了心神,再次望向南宫傲,眯起凤眸,仿佛懒得与他多绕弯子,冷声道:“是与不是又如何?本日,我不但要禁止封后典礼,还要坐上那只要我才配坐的龙椅。念在兄弟一场,你若乖乖写下传位圣旨,我便封你一个王爷称呼,让你平生安享繁华,衣食无忧。如若不然,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世人一惊,想不到这谋权篡位之逆行都能被辰王做的如此安然,毫不隐晦。看来他本日定然是已经胸有成竹,封国变天再所不免。
“请王上三思!”
南宫傲看也没看那侍卫一眼,对着中间的羿德平声道:“持续。”
南宫晔斜睨了常御史与古予舒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傲声道:“天下,有能者居之。谋权篡位又如何?本王底子不在乎先人何如说道。”
如陌站在大殿以外,身着深红色绣有金凤图案的凤袍,模糊中带有一股严肃的大气,头戴镶珠嵌玉色采素净的九凤发冠,张扬的富丽配上她无与伦比的气质显得更加的崇高不成攀,目光清澈,神采安然,面上没有涓滴封后的欣喜,亦没有半分平常女子册封时应有的严峻。
南宫晔俊美的面庞带着绝望而沉痛的神采,浑身披发着公理凛然的威仪之风,开口道:“王兄身为一国之君,在这一月之间为了一名女子,诛杀大臣,荒废政事,置朝廷后宫于不顾,还说甚么要并肩临朝,斥逐后宫,的确是荒诞至极。我南宫晔身为王室以后,为我封国万里江山,毫不会听任你肆意妄为,本日你若打消封后旨意便罢,若一意孤行执迷不悟,就别怪臣弟我不念多年以来的手足之情。”
一时候,众臣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凌王与个别的大臣偶尔参杂一句,然后冷眼旁观,静待其变。各国的使者也是交头接耳,震惊不已,固然此女子风韵绝世,但也不至于为此断送大好江山,这真是闻所未闻。
南宫傲自龙椅上站起家,以绝高的姿势俯视着丹陛之下的世人,骄易道:“单凭他们,天然是不可,但你能够转头看看大殿以外,那些令你胸有成竹引觉得筹马之人。”
微小的声音垂垂停歇,他的身子终究渐渐滑向了空中,一动不动。
说罢对着空中一挥手,大殿中空寂的房梁之上立即有几十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而下,带着黑暗中冷冽的气味,充满了大殿的四周,衣袂在房梁上扬起的浮土飘飞于空,仿佛催命的符咒,无处不在。几十人从如此高的处所落在冷硬的金砖之上,竟未曾收回半点声响,可见这些人轻功之高,定然技艺不凡。一柄柄利剑的锋芒直指南宫晔及他身边的长风,将其团团围住,而他们的首级西雷则护在南宫傲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