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嗤道:“你连予舒公子都不晓得,还敢自称甚么第四大才子?那你知不晓得意潇公子是甚么人啊?”
冷意潇没有当即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已然空了的栖心亭,恍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但很快便又消逝。冷意潇收回目光,淡淡道:“方才那首曲子,与我十年前听过的一段有些类似,以是畴昔问问。”
女子没有反应。
“你想清算我?哼,先让你尝尝本女人的短长!”侍女愤然抬手,掌心聚力往前猛地一推,三丈开外,本来安静的湖面波澜骤起,正往栖心亭快速进步的豪华画舫突然发展,与此同时,史青被掀翻在船,四脚朝天,后脑勺咚的一声狠狠磕在船板上,顿时眼冒金星,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宫晔听了心中一动,珍惜……
冷意潇淡淡笑道:“一个破筏子,有何不舍?女人若不嫌弃,就请随便。”说罢,足踏垡头纵身一跃,腾空渡水,稳稳落于十丈外的二层画舫之上,身姿飘然如谪仙临世,引来一阵赞叹之声。他却仿若不闻,面色淡定地跟着舫上侍卫朝里头走了出来。
这红衣男人不是别人,他是南宫晔的哥哥,封国王上南宫傲。
冷意潇轻笑道:“本来你的王妃是如许来的!”
史青愣道:“古予舒是甚么人?”
一叶青碧色的竹筏自静水湖面漂流而来,竹筏上的男人,手持玉箫,一袭白衣,顶风而立,风韵卓然,既有堪比女子的仙颜,又有超出男人的随性和萧洒,明显立于众生当中,恰好让人感觉他已超脱世外。
“蜜斯,您的手……受伤了?”侍女惊问。
这话音一落,惹来一阵嘲笑。
南宫晔皱眉,顿觉奇特,这素未蒙面的白衣女子,竟让他同时想到了两小我!
“清琴妙曲,仙姿才子,人间之美景,当如是。”
这两个字传入二层画舫以内,南宫晔和冷意潇皆不由自主地往外看了一眼,女子的身影已消逝在此岸。
白衣女子按在琴弦上的手微微一颤,却并没有转头去看。指尖忽有痛感传来,她将目光缓缓垂下,看到玄色带有断纹的琴面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鲜红。那鲜红的血珠逐步分散,倒映出她看似安静却埋没波澜的眼。
红衣男人闻言,一双桃花目定定将南宫晔望住,目光锋利,且带着思疑,道:“果然没兴趣?那……等你与暗阁三月之期一过,这个女人……送我如何?我对她,倒是很有兴趣。”
南宫晔眯着眼睛看向亭中女子,此时,那白衣女子正垂目拭琴,神采当真,仿佛只要那琴才是她独一珍惜的物品,而对于方才所产生的统统,她从始至终头也未抬,仿佛那统统与她全然无关。
南宫傲道:“你不想晓得是何人点评?”
“公子不舍得?”女子见他不语,便缓缓起了身,再度朝他看过来。
“你是谁?”史青口气不善。
南宫晔俄然想起住在朝惜苑里至今仍不着名字的女子,不知像她那样时而冷酷疏离时而娇媚妖娆的女子又会有一个甚么样的名字?另有当年石室里的小女孩……
十年前?红衣男人奇特道:“十年前听过的曲子,你竟然还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