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澈把过脉,再检察了他的伤势,不由得悄悄对莫残歌佩服不已,他的伤真不是普通的重,看来得费一番工夫了。
她的命!对,他最在乎的……莫过于,她的命!
莫残歌的面色还是那样惨白,只唇瓣稍稍规复些微的赤色,心跳也有力了很多。如陌握住他垂在床沿的手,悄悄的凝睇他,没有言语。他,没事就好。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她们并肩坐在院落当中的台阶之上,感受着夜幕的到临。看着广漠的天空仿佛被罩上了一层稠密的墨色暗影,心中压抑的沉重,没法减轻。跟着时候的推移,她的心更加的不安宁。易语感遭到她的严峻,便握住她的手,果断的目光望着她,无声的安抚着。有齐澈在,必然没事,她对齐澈很有信心,固然心底仍免不了有一丝担忧。
“齐澈如何还不到?我……出去看看。”易语实在没法持续听下去,那哭声,让她的心都将近碎了。只盼望齐澈快快到,既然残歌另有知觉,只要意志够果断,那应当另有得救。泪眼昏黄,都看大不清面前的事物,凭感受快步走到门口,倒是“砰”地一声,撞到一人。
如陌用力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紧舒展住他紧闭的双眼,因哽咽而沙哑的声音,更显苦楚。“残歌……你若不在了,今后谁来保护我……”
握紧拳头,她目光凌厉嗜血,心中的恨意愈来愈浓,除了阿谁妖怪,此生,她还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恨着一小我。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易语也是一喜,赶松散了过来,问道:“残歌,你想说甚么?”
她从不想要他为她豁出性命,她也没法再接受身边的人离她而去。残歌……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
深吸一口气,举高低巴,不让眼泪落下,出口的果断语气带着因哽咽而沙哑的音色,道:“残歌……不管是谁伤了你,我定要她十倍的了偿于你……你所中的三十剑,我会让她以三百剑来还!”另有微澜和沁贞的命,她所接受过的屈辱,她也要她,一并了偿。
如陌伸手握住残歌的手,那只充满伤疤,骨节清楚的手,曾经多么的有力,现在却绵软的散开着五指,冰冷入骨。她用双手将他的手紧紧包住,诡计让他变得暖和,但是,她的手太小,任她如何尽力也还是没法完整做到。
如陌微微一愣,随后淡淡一笑道:“我没干系。你在金国,究竟产生了甚么事?为甚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谁伤的你?”
她用力地点头,尽力地展露给他一个笑容,亦轻声道:“恩,没事就好。先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歇息,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着你醒来。”
她不悦的抹了把泪,正想开口怒斥,却见那人惊奇的望着她,面色变了几变。此人恰是齐澈。
沿着地上留下的血印,一步,一步,迟缓的挪动。脑海中闪现的是与他之间过往的一幕,一幕。
如陌点了头,没有说任何伸谢的话,因为,一句感谢,不敷以表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立即走了出来。
真气?以他的伤势,本身的真气应早就散了,又何来的真气护住心脉?莫非,有人救过他,为他输过真气?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又问道:“他,可有救?”
飞身下崖,几个起落间,红色的身影已然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