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以后,我将手构造机,然后躺在床上深呼吸。我不想哭,不然总感觉华侈眼泪,我爸说的对,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们,能决定最后成果的也不是我们。
我爸抬眼看着我,脸上的神采也不是天然的。他没发飙,可也没笑,只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我说:“过来坐。”
终是忍不住别开视野,我能做到面无神采,可做不到眼神开阔。
“越洋电话信号不好,一向没打通。”
我妈眉头蹙起,出声道:“那万一骆向东骗你,或者他真有未婚妻呢?你如何办?”
我还怕我妈晓得我俩在一起,免不了又是一顿牢骚。
可我妈也不是傻子,饶是我如此说,她还是沉着脸道:“之前都能打通,如何恰好明天就打不通了?他是用心不接你电话还是如何的?好赖也得给句话吧,这叫个甚么事儿?”
“咱家这前提,在凉城算是好的,勉强在冬城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但你跟骆向东,不是爸说,他甚么都好,就是两个家庭不班配。你就算嫁到骆家去,今后也不免要抬着脸看人,你如许的脾气,忍的了一天一个月,忍不了一年十年。再说爸也舍不得见你受委曲……”
如果骆向东能瞥见我现在的委曲,他还会忍心关机,置我于这般无法之境吗?
我真的有些记念小时候,过得没心没肺的日子。
我心伤的不可,脸上却尽力做到安然的模样。说:“向来没传闻他有未婚妻,你没看网上说的联婚都是打着引号的嘛,如果是真的,还用引号干吗?”
说着说着,我爸就哽咽了。
我妈气的咬牙切齿,那模样像是要分分钟弄死我。不晓得的还觉得有未婚妻的人是我呢。
本来我跟我妈谁都没哭,现在我爸先掉了眼泪,我心底的酸涩一股脑涌上来,余光瞥见我妈也是红了眼眶。
她瞪着我说:“你是心有多大?你不跟我说骆向东去加拿大谈条约的嘛,那未婚妻是如何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