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然想,她之前最讨厌的仿佛就是这类人,为了保存,甚么都不顾了,脸面,庄严,品德,十足丢到脑后,只为了活着,以是能够等闲地跪下,如何不知不觉的,她也变成了这类人?
泛着寒光的地板,清楚地印出她的狼狈。
沈家矜贵娇宠的大蜜斯,沦落到这个境地,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卫寒擎今后退了一步,悄悄地看着她。
沈陌然病的很严峻,衰弱的下不了床。
沈陌然掐着胸口想,他对劲了吗?看她狼狈至此,看她屈辱下跪,看她蒲伏在他脚下,他对劲了吗?
沈陌然想昂首看一眼他脸上的对劲,但是刚抬头,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卫寒擎又分开了,他仿佛很忙,除了极偶尔返来看她一眼,问下大夫环境外,他跟她不再有交集。
说完,沈陌然弯下腰,“砰”的一声,磕在坚固的大理石地板上。
小产,父亲归天,叛变,欺侮….这么多事情砸在身上,任谁也扛不住。
“哦。”沈陌然恍然地点下头,一只手摸着肩膀上的伤口,一只手撑着沙发直起家子,从沙发上摇摆着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眼睛轻声说:“卫先生,卫大爷,我给你跪下了,我爸已经死了,我求你放过我mm,放过我妈妈。我给你叩首了。”
卫寒擎一下子把女孩手甩开,烟头丢在地上,可即便行动迅猛,烟头仍在女孩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沈陌然疼的神采惨白,但仍强撑着昂首笑着说:“卫先生,对劲了吗?解气了吗?如果不解气,还能够持续的,脸上,手上,那里都能够,我只是想求求你,放过沈琪。”
沈陌然身子紧绷着,一动不动。
“你说。”卫寒擎把烟用食指和拇指捏起来,在仅离女孩肌肤毫米之处停下来,比划着道:“如果沈琪那么标致的锁骨烙下个烟灰印,她会不会痛的哭出来啊?毕竟,小女人这么爱标致。”
“啪!”重重的巴掌声打断了男人的低语。
卫寒擎舔了舔嘴角的腥甜,沉沉的笑了下,拿烟的手抬起来,撩开女孩寝衣领口,摩挲着她白净的锁骨,喃喃道:“真标致啊,沈琪的锁骨是不是跟你的一样都雅?”
奇特的是,病倒躺在床上后,沈陌然求胜欲望忽地浓烈起来,她不能死。
“你不是人。”沈陌然唇瓣颤抖着一字一顿道。
卫寒擎失神地看着女孩扬起的面庞,默了好久才点头道:“陌然,求人不是如许求得,你昂着头,别人只会更想欺负你。”
沈陌然眉眼一凛,快速抬手压了下卫寒擎的胳膊,男人始料未及,拿烟的手蓦地向前倾了下,带着火星的烟头狠狠地碾在了女孩白净的肩膀上,藐小的呲呲啦啦火苗声在肌肤处响起来,灼痛感顺着肌肤钻进内心。
沈陌然想笑,但喉咙紧的要喘不过气了,她乃至没有力量勾动唇角,只能大口大口地抚着胸口喘气,像是一条被扔在岸边的,濒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