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娣听到此处眸光如水,犹似想到了甚么,甜腻非常地说,“是啊,她并非普通的闺阁女子,如果生做男儿身,怕是......”
阿四周无神采地站在梅花树下,阳光在她脸上撒下一片细细绒绒的金光。许是逆光而站之故,阿朵感觉那张脸,分外的刺目。
因而,一柱香以后,阿四从怡然院赶到了太子行宫的书房。
书房以内,轩辕彻也是大大地喘了口气。
从天而降的一句话,惊得阿朵寒毛直竖!
“谢殿下,民女不敢。”阿四神采恭敬站在原处,发问道,“不知殿下寻阿四来,有何叮咛?”
张良娣见状心中不忍,便将桐木琴摆好,笑道,“本日好风景,婢女阵阵,二友相伴,婉儿一早去太子妃娘娘那儿借琴,看来是借对了。如此,便操琴一曲,以纪流年。”
但是......
“你!”轩辕彻勃然大怒,眼看着就要大发雷霆,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话落,她眉眼带笑,玉指微勾,一曲倾泻而出。
“没想到您虽是闺阁贵女,却能弹得如此大气,阿四实在佩服。”
如果,如果苏幕遮......
阿四一震,惊道,“殿下查到线索了?此案,果然是左相庄琦的手笔?”
隔着击掌为盟已有一段光阴,再次伶仃邀见面前女人的时候,轩辕彻的心湖仍禁不住撩起了波纹。
此人腹部微微凸起,身穿华服,发间却只斜斜插了一支碧玉簪。但即便如此,她通身高低也自有一股气韵。
阿四见梅林中心的石桌上,摆了茶水糕点,兴趣缺缺道,“阿朵,看在刑关的份上,我谅解你曾对我下蛊一事。但是,对不住,你我就此打住。今后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阿四却并不辩论,她勾唇一笑,淡淡道,“那画天然是殿下的,但阿四也曾说过,如果查不出本相,我便毁了那画。”
“怎,如何了?”阿朵怕被看破,慌镇静张地答复。
阿朵见劈面二人相言甚欢,本身却如何也插不上嘴。又想到本日要做之事,便从袖中取出一支簪子。簪子已被阿朵事前措置过,只要阿四的手指碰到下端,就必然会被扎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