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娘闻言心乱如麻,怔怔入迷道,“阿四,我......我不能做任何叛变苏家和皇后娘娘的事情......”
“我该说甚么,说了又有何用呢?”阿四终究缓缓抬起了脸,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对方,轻声道,“我说甚么都没用的,莫非能让那狠心的武后放过苏幕遮一命吗?你也说了,连她亲儿子以死相逼都不管用!”
“谁?”
金四娘的行动非常快,当天夜里,阿四便见到了好久未见的天眼。
做......本身?
天眼又惊又喜,一边用内力将布条揉碎,一边再次确认,“阿四,此事非同小可,连我堂堂阴司查察司都不晓得的事,你如何晓得的?”
“甚么密令?”阿四与天眼齐齐一震,不约而同道。
一把油纸伞
天眼一愣,下认识看了眼阿四,然后将布条渐渐翻开。布条不知是谁的内衬,被强行撕了下来,用红色的鲜血写满了字。
阿四鼻子发酸却并不说话。她悄悄抚拍着金四娘的后背,一向到其稳定了情感,才放开双手,说道,“四娘,我有一些话,你想不想听?”
“我分歧意!”
“我分歧意!”
因而,她几近没有踌躇,回身就往都城赶。一起上马不断蹄,几次差点摔下山崖,可惜的是,好不轻易翻过梨山别庄后山,又吃紧忙忙进了京都,她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城门的保卫森严,人数增加,巡查紧密,一点也没丰年味,反而有些战事将近的紧急感。
阿四眼眶一湿,道,“那日,我刚晓得武后与左相才是杀我外祖的真凶,怒极之下又恨本身无能。因而,决定分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走他乡,再也不见苏幕遮。”
“这,这是真的?”
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竟然会在那边再遇故交。说来也奇特,彼时还在气头上的阿四,第一时候想到的竟然还是苏幕遮的安危。
“当然不但于此。”阿四想起当时偶遇吴语,又是猎奇又是严峻,因而一起远远跟从,直到......
“谁?”
阿四向来不晓得,苏幕遮也会倒下......
“不,一点都不晚。”阿四眸光微闪,意有所指道,“只要你情愿,随时都能够。”
明显,天眼也蕉萃了很多,曾经一笑就是一口白牙的男人再也笑不出来。他绷着脸,担忧道,“这下可好,公子存亡未卜,你又进了宫来。阿四,不是我说你,宫里太伤害了,你......”
“不急,且待我渐渐说来。”
“不,你并没有错。”阿四淡淡打断金四娘的话语,当真道,“作为金家人,这是你一出世便被付与的任务。你只是做了金家人该做的事,完成了祖愿罢了。”
刑关说到此处自嘲一笑,他深深看了一眼阿四,然后对天眼道,“但是,你们恐怕谁也想不到。公子在出皇陵的那一日,曾给我发了一封密令。”
“你如何说走就走,还跑出了都城?怪不得公子调集统统人都没有找到你,但是也不对啊,我紧接着就飞鸽传书给查察司各地分舵,为何也找不到你一丝踪迹?”
阿四忐忑不已,最后才不得已去找了金四娘。谁知世事难料,几个眨眼,曾经的老友金四娘,竟摇身一变,成了武后身边的亲信......
不知为何,阿四俄然就想起了两人最后一次对话的场景。那夜,她被仇恨冲昏了脑筋,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而苏幕遮呢,焦心肠大喊,一起跌跌撞撞地追逐。如果光阴能够倒流,她必然要转头狠狠抱住苏幕遮,然后再也不分开半步!如果她不分开,是不是能替他分担一些疼痛与折磨,是不是能给他更多勇气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