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左赶紧道,“是,只是苏左感觉,阿朵女人固然能相隔数里用蛊节制轩辕同心智,但毕竟是被逼到了死路,其本心倒也不坏,不知......”
“十有八,九,”苏幕遮勾唇一笑,道,“倘若没有猜错,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大皇子贪赃枉法的传言,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刑关摆了摆手,截口道,“阿四,其他我未几说,就只要一句话,听与不听,就看你本身的了。”
苏右和苏左对视一眼,忐忑道,“将军府中的每个角落都已经查过,不知所踪。”
苏幕遮眉头更紧,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夜空,右手食指却曲折着,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桌沿。
阿四闻言坐直了身子,只听刑关语焉不详道,“你要记着,先生此人,能不打仗还是不要打仗为妙。”
阿四收起满腹苦衷,笑道,“也不是,我是在想,阿黛虽死也不肯松开大皇子,但最后还是难以逃脱有缘无分的宿命。”
这时,一向不吭声的苏左上前道,“公子,阿朵女人该当如何措置?”
只是刑关并没有一丝丝的怜悯怜悯之心,反而嘲笑一声,“如何,你倒是健忘她生前是如何对你的了?”
她着一身乌黑的衣服,墨黑的鬓发边簪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手上提了一只雕花的红灯笼,正向他们款款走来。
“欧阳明失落了,至今下落不明。”苏右想了想,低声回道。
苏幕遮一挑眉,“如何,不是一早就让你们把她带出邕州了吗?”
其他的不提,光是此次入京就充足她摸不着脑筋了。太子动静来得快就算了,命刑关和苏幕遮进京也能够了解,毕竟那棺木中躺着的是他大哥。当今长兄莫名客死他乡,如不细心应对又该如何向武帝交代?
行至湘江地带,苏公子突犯旧疾,阿四持续几天坏了肚子。为制止迟误路程,刑关不得不与此次带队的何琼何将军商定,雄师队持续前行,而他与阿四及苏幕遮五人则当场稍作歇息。他承诺下来,一两天以后,必当快马加鞭赶路,前去与雄师队汇合。
独一分歧的,是那曾跟着虓虎将军出世入死过的何琼。他身材紧绷,再次警戒地喝问,
同一时候的湘江岸边,大胡子将军何琼正在生机。
“噼啪”,烛花乍响以后,满室的光辉一晃,引得墙上的身影随之扭动,分外不安。
“哆!哆!哆......”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功德,狗屁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定好的船呢?!妈了个巴子的,你,带上几小我,从速给老子去问问那知州是如何办的差事!”
阿四用手碰了碰,还是有点烫手,“入不了口,再凉一会儿吧。”她转念想起天眼,不由问道,“据天眼所言,我们下一次任务应当会在都城?”
苏幕遮轻哼一声,道,“轩辕齐遗骸入殓,按理扶柩之人该当一身素缟北上,却在此时太子手谕突至,几近是接踵而来。而后,无人再身穿丧服,大皇子之死也被压了下来。”
远远的,有一颗红彤彤的东西晃闲逛悠地向他们靠近,如同一只毒蛇的眼睛,披发着莫名的阴冷。夜风吹来,带起满江的寒气,激得这数十男儿们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阿四自嘲一笑,“你当我在阴司整整三年,还是一只小白兔吗?”她摇点头,道,“我虽感觉阿黛此人实在可惜,但也不想做个烂好人。只是同为女子,有些感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