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半梦半醒,那张漂亮不已的脸上可贵的懵懵懂懂,尽是一些如何也收不住的情感。阿四有丝难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见床帐另一侧突地伸进一张脸来。
呃,苏公子比来很闲吗,如何这几日每天往这里跑?
第二日,夜。
咦,这个角度看去,为何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而苏公子的正火线,有一个俊朗如风的男人。
一夜折腾,阿四第二天便建议了高热。大夫一边感喟,一边捋着胡子给重新开了药,又一再夸大必须静养。是以,路程又担搁了下来。
阿四谨慎翼翼地靠近,但见封珏手中抓着一缕细细的丝线,“表哥,这,是甚么?”
阿四被拉回思路,暗骂本身粗鄙,因而随口扯谈道,“唔,没,在想封珏和止水,好可惜。”
火舌撩起非常炙热的风,吹起他那身如雪的白衣和如墨的黑发。
阿四百思不得其解,恰是愁闷不已的时候,有人在门外轻叩几声,随后传来了苏幕遮的声音,“阿四女人,醒了吗?”
鲁班锁,又称孔明锁或者八卦锁,坊间也叫莫何如,是个长幼皆宜的小玩意儿。此物乃是拼插器具内部的凹凸部分,也就是榫卯布局啮合,非常奇妙。普通的鲁班锁,是轻易拆不易拼。但是,这个鲁班锁非常难,阿四把玩了一整天,竟然连拆都拆不开来,好生奇特。
苏公子将一个布袋子放到阿四枕边,然后谨慎地替她掖了掖被子,道,“好好歇息吧,我们两今后再走。这个,”他指了指阿谁布袋子,“这个是剥好了皮的桔子,我尝过,很甜,经络也已经摘洁净了,渐渐吃吧。”
他说,“这,是一幅画吗?”
现在,她又想到了封家别院的那一幕拜别。
苏公子闻言也是轻叹一口气,道,“唉,看似六合无情,实在不过因果。”
房门大开,门口坐着正在喝茶的苏幕遮。而床头则趴着一个黑黝黝的脑袋,阿四方才动体味缆子,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便见那只脑袋猛地抬了起来。
阿四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枕头被她不经意间挪动了一下,暴露了上面压着的一样东西。她心中咚咚直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苏公子慢条斯理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表哥?”阿四满头雾水,急得直顿脚。
阿四脑中一片混乱,各种信息瓜代,却不知该抓住哪一样,因而一只手抓住封珏的衣角,想要细细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