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逊则是一脸震惊:“周,你这是……用钱砸开门的节拍啊?”
车窗外飘起细雪,车厢里酒气熏天,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竟莫名调和——这群身家过亿的主儿,现在倒像极了春运归乡的打工仔。
老刘抱着柱子不放手,非说这是他家家传的黄花梨;
小莲憋着笑坐进驾驶位,十几个男人吭哧吭哧在前面推。
小莲猛地支棱起来,鼻尖几近要戳进蒸汽里——方才还软成一滩的人,这会儿眼睛亮得能当探照灯用。
直到有人打了个喷嚏,大师才认识到车里冷得像冰窖。
好家伙,这群人醒来跟失忆了似的,一个个揉着太阳穴,嘴里嘟囔着:“我是谁?我在哪?谁是我?”
我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嘛,五万块说掏就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群男人眼都直了。领头的搓动手问:“老板,推车违法不?”
“这叫人力新能源环保车!”
下车后,我们在四周转悠了半天,终究找到一个会开公交车的徒弟。
车刚停稳,老刘俄然扒着车窗干呕,成果被老牛拽住裤腿一扯——刺啦一声,名牌西裤当场裂成开裆裤。
周少爷不愧是停航空公司的,的确就是行走的ATM机。
老周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这味儿,够劲!”
前台蜜斯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少爷又补了一句:“把预定的客人安排到别桌,这钱就是你的了。”
我俄然大喊一声:“光阴变成了盗贼!”
夏季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出去,煞是都雅,金灿灿的光芒在车厢内腾跃,却没甚么温度,还是冷得砭骨。
大师纷繁起哄,老刘更是直接站起来:“周少爷,今晚你就是我们的财神爷!”
包间里顿时热烈起来,笑声、点菜声、酒杯碰撞声混在一起,仿佛连氛围都变得欢畅起来。
“把这辆车推到前面泊车场,一人五百!”
老板娘忙得脚不沾地,却笑得合不拢嘴。
老周不愧是刚拿下驾照的新手,开得死慢死慢的,车速堪比蜗牛爬。
詹姆逊趴在鱼缸前用筷子插鸡骨头,说要搞个“中式烧烤”;
老周摸了摸方向盘,发明钥匙不见了,立即瞪着我:“徐少爷,你拔钥匙干吗?冻死人了!”
老刘在前面小声嘀咕:“这操纵,绝了。”
没过两分钟,经理小跑着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周先生,您这边请,我们顿时为您安排最好的包间。”
小莲靠在我肩上,迷含混糊地指着菜单:“我要阿谁……酸菜鱼。”
老牛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感慨道:“这处所,比我前次拍卖会还气度。”
菜单上密密麻麻的菜名让人目炫狼籍,大师七嘴八舌地会商着:“水煮鱼必须来一份!”
我像赶鸭子似的,左拽右扯地把这群醉鬼往公交车上撵。
老牛裹紧了外套,一脸哀怨。
“麻婆豆腐也要!”
窗外,夏季的阳光还是冷冷地照着,但餐馆里却热烈得像个大熔炉,笑声、说话声、点菜声混在一起,仿佛连氛围都变得暖和起来。
不过,这倒给了大师充沛的补觉时候,车厢里鼾声此起彼伏,乃至有人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莲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周少爷这手笔,真是够绝的。”
周少爷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归正钱赚来就是花的,大师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