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瑞金尖着嗓子喝道:“还不快把他放下来。”
孙治不为所动,道:“明兄此言差矣,若我孙家与赵钱三家商路被断,货色运不出去,全镇百姓糊口必受影响,就连镇上税收都要缩减,上头如果见怪下来,想必明兄这个镇长,恐怕当的也不会太舒坦了。”
恰在此时,镇长府的管家手拿着一把飞刀和一封信急仓促跑了过来,道:“老爷,这是有人射在大门上的,另有两封信被外边的镇民们拿去了。”
钱瑞金声音锋利:“明归!你闯大祸了你!”
明归毕竟是兴丰镇镇长,赵虎不敢过分猖獗,道:“我不管,归正这刘天,杀不得。”
“明兄,你如何这么胡涂!”
仓猝转头问明归:“那杆子上的,果然是刘天?”
哗啦啦,一众镇长府保护手持长刀,围了上来。
除了张瘦子外,其别人都松了口气,保护们更是仓猝向后院走去,仿佛乌龙寨的人已经跟在身后一样。
赵虎喝道:“我当出甚么事了,不就是杆子上挂小我么,有甚么大惊小怪的!”
“我看谁敢?”
明归接过函件,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神采发黑,明显是被气到了。
“这里是镇长府,是我明归的地盘,我看谁敢撒泼!”
“如何了?”
不由有些悔怨,当时如果一刀直接杀了刘天,哪有这么多费事。
张瘦子道:“我是在镇外的堆栈碰到他的,详细是何人,我也不甚清楚,只知他另有一名师姐,技艺也极其高强。”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放了刘天!”
“放了刘天!”
不一会儿,赵、钱、孙三家家主一起走了出去,赵虎一进门就嚷嚷:“张瘦子,传闻乌龙寨的二当家让你们抓住了?在哪呢,快让我看看。”
镇长府,会客的正厅,明归和张瘦子一左一右的坐着。
明归闻言思考了一会,道:“好吧。”看向管家,“带他们过来吧。”
“放了刘天!”
如果将刘天杀了,谁晓得乌龙寨会不会发疯,不管不顾的胡乱抢货色。即便没疯,恐怕也会被狠狠的欺诈一番,谁让他们也是兴丰镇的人呢。
并且现在苏帆是他儿子的师父,与乌龙寨,能够说是仇深似海了,杀不杀刘天,对他的影响都不大,以是他只在一旁看着热烈。
赵虎却被乌龙寨逼出了逆反心机,骂道:“这乌龙寨如何回事,莫不是连老子的家人都要杀?逼急了老子,爷爷我跟他们拼了!”
声音极轻,却传遍了全场,连门外那些百姓整齐齐截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而前次为甚么会被劫,是因为张瘦子贪婪。既想要运货,又不想给乌龙寨交买路钱,这才偷偷的亲身带队,想要斥地一条新的商路,避开乌龙寨。
“是谁,要放了刘天?”
孙治问仆人道。
孙治平常自夸足智多谋,有三寸不烂之舌,死人都能说活了,本日碰到无欲无求,一心为儿子报仇的明归,一时竟然毫无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