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勉强收敛本身的惊怒,好声好气的问季湘:“到底是如何回事?湘姐儿奉告三伯母好不好?”
“湘姐儿,既然你不晓得是谁害了五姐姐,为甚么要说五姐姐是被人害了?”季毓沉声问季湘,“那天在山顶上的,可就只要我们几个,五姐姐跟我们是姐妹,难不成另有人害本身姐妹不成?”
正月里季府请梨园子来府中搭台子唱戏,连续唱了十天。此中有一折戏叫做《鸳蝶记》,讲的是一个刁蛮的公主看上了状元郎,可状元郎已经有老婆了,公主便找人做法,隔空害了状元夫人的性命,京都府尹奉旨破案,毫无眉目,最后师爷找了一个癞头羽士来算出真凶的故事。
食不知味。
“三伯母,我方才说了啊,神佛不会看着五姐姐滑下山崖的。”季湘一脸的天真,反而让人摸不清她内心的设法了。
季湘当时格外喜好这出戏,每次唱这出戏的时候,季湘都会跑到戏台子那边去认当真真的看。
季湘张了张嘴,三夫人和季毓都万分严峻的看着她……她们都担忧季湘说出来的阿谁名字是季姝。
三夫人听季湘胡说八道了这么多废话,最后一句有效的都没有探听出来,时候已晚,只得窝火的分开了。
三夫人想着,四夫人那边是没体例了,可万一季毓还没有奉告四夫人呢?她不信她连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娘子都哄不了!
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清楚都是胡说八道,把戏文内里的故事套上来的。
她这么一说,三夫人和季毓都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季毓被她一看,也是内心一凛,她之前没有帮季姝说话,三夫人该不会感觉季湘这话是她教了来谗谄季姝的吧?毕竟今天下午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季姝怀疑最重。
三夫人问道:“为甚么?”
三夫人强忍着肝火和不耐,又问道:“那你说,害你五姐姐的凶手是谁?”
今天下午她在季冉氏的算计下承认了后位本属于季箬的说法,已经获咎四夫人了,早晓得真相会是如许,她当时就不该昏了头。
三夫人面色温和,和下午凶暴不讲理的模样判若两人,她见季湘正光着脚在床上踩着玩,便道:“我来看看湘姐儿。”
“明天出了这么多事情,湘姐儿在山顶的时候可吓到了?”三夫人一边随口问着季湘,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季毓的神采。
三夫人没有天真到觉得四夫人现在还跟她是联盟干系,如果季毓真的看到了,这就是她们四房辖制三房的把柄。
“三伯母,这么晚了,您还没歇息啊!”季毓笑着把人迎了出去,内心却有些担忧。
三夫人问道:“你如何推断的?”
她声音猛的一提,诘责道:“你说甚么?是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不过既然神佛不会看着五姐姐摔死,又如何会看着五姐姐滑下去呢,必然是有人在害五姐姐呢!”
她说完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下午的时候,季姝晕倒以后立马就醒了过来,可她不想听季冉氏“热诚”她,以是干脆一向装晕,等锦桃给她把完脉抹完药走了以后,才悠悠“醒转过来”。
小小年纪说得头头是道,将三夫人唬了一大跳。
季毓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三夫人的神采,一边将季湘叫了过来。
季湘之前跟季毓说过这个话,可季毓嫌她烦,不肯听,现在有人听她讲了,立马就来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