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我现在不是主雇干系,不要见外,我们平起平坐。”
接着又听刘会长说,他写一封信,顿时派人送给花利仁,约他这个月十五早晨,到后湖的临江楼茶社喝茶弄月,请他务必赏光。
“老爷,不敢当。本来有从广州运来的上等五加皮,夹在运粮船里,要送给老爷,不巧前几天运粮船被堵,打斗中落入水里,礼品也丢了,人也伤了。”世琦用心不露声色地说。
牧童随世琦进正房,递上礼盒,盒里是一对上等山参。
花利仁听罢,竖起大拇指,说:“刘会长高,真是高!花某佩服地紧,归去以后,顿时派人调查,不过,至于查获得,还是查不到,管得住,还是管不住,现在不好说,也不敢等闲打保票。”
立品的媳妇赵太太,现在忙得很,因为他们的儿子伯雍,本年夏季要结婚了,她在家里筹措东,筹措西。
立品反倒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喝酒喝酒,该赏花赏花,偶然带着后代到聚福堂去转转。
他解释说:“那帮崽子还轮不到让我活力,我气得是我们家的猫,从我书桌上蹿畴昔逮老鼠,一下子把醉梅酒盅撞翻了,摔成了八瓣儿。”立品瞥了瞥嘴,“我要揍那只猫吧,又于心不忍,不揍它吧,又出不了心中恶气,就把气全撒在刚才那帮王八蛋头上了。”
“哦,大店主,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花利仁堆起满脸笑容。
世珍紧走两步,拱手行礼:“刘会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衣家父子愁眉舒展,烦躁不安,请人去找打手,筹办练习一支自家保护队。
念世琦前脚走,花利仁后脚就把儿子花满楼叫过来了,问他打人和泼粪的事情。
花利仁也恭恭敬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立品不肯来。世珍、世瑜、世瑛和黑压压一群打手站在刘忌盈身后,对方也有一群彪形壮汉站在不远处,脸上杀气腾腾。
刘忌盈亲身给花利仁满上酒,笑着突破僵局,说固然他是以会长的名义,来请花会长议事,但大师另有一重干系,那就是白酒同业,并且是互利共赢的同业。从他踏上汉南这片地盘,涉足白酒行业起,从未产生过甚么不镇静,为了这些他也要敬花老爷一杯,先干为敬。
“不过,老爷,街上很多人传,说是少店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