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王妃不会来找您的费事。”岚月谨慎翼翼地说,琼竹坐在榻上,是的,王妃不会找费事,这倒算是比次妃略微好的点,但是,也就如此了。琼竹自问没有那么高超的手腕,能在两个婆婆中间周旋,让两个婆婆都争斗,好从中取利。
琼竹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听听,这是嫌弃穷亲戚了。”
罗顷也忍不住打个哈欠,刚想也靠在榻上,琼竹就展开眼,声音慵懒:“你如何就返来了?我还觉得,你总要晚餐过后。”
“小姑你说甚么笑话呢?能进王府,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分,别说做妾,就算做个丫环,也能在内里说上好久了。”舅母的话撤销了次妃的顾虑:“既然如此,等过几天,你们把她带出去瞧瞧,要真好,我就给她铺房,让顷儿住到那房里去。”
“不去了,客岁我就去王妃那边给那边的舅母请了一个安,娘念叨了我半年。”说着罗顷感喟:“提及来,虽说都靠犒赏,但母亲那边的亲戚,还真没那么贪。娘这边的舅母,真是让我不晓得说甚么好。”
看来方才的打趣话岚月闻声了,琼竹不由自嘲一笑:“你也瞧出来了?王妃只是为了端方。她内心啊,只怕也是在看戏一样。”
罗顷回到屋内,就见琼竹靠在榻上,用手遮着脸,仿佛睡的真酣,罗顷唇边暴露一抹笑,瞥见老婆沉寂的睡容,就感觉这天下还是如此夸姣,而不消去对付本身的娘,另有本身那几个很蠢的表兄。
罗顷这才坐在一边,丫环们给罗顷斟上一杯酒,罗顷就照了次妃的叮咛,给舅母敬了一杯酒。舅母也含笑接了,这一年一度的应酬饭吃的罗顷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偏生次妃还和舅母长篇大话地说些家常话,至于这些表兄弟们,更是连一个能够谈谈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