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之初,六合浑沌如鸡子,祖神盘古开天辟地,病笃之际化身山川万物,昆仑弱水皆在此中,以后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女娲大帝造了人又补了天,伏羲大神创了八卦,巨人夸父追了太阳……到我化入迷识之际,这些大神早已不再人间,神迹难寻,所遗不过十只金乌,瓜代从汤谷升起,虞渊落下,日复一日,万年如此。
年青公子立足岸旁:“请广虚道长过来。”
我无语,正如戈壁里的旅人见了水就想喝个饱,建木种子埋在山里这很多年,早没了种子该有的水灵样,一幅炒过了头,当下酒菜都嫌没滋味的干黑相,自是一头扎进水里,再也不想出来,与射中必定实是搭不上半点干系。
四周还是蒙蒙的一片,却比刚多了丝亮色,外头应是有些日头了,缓了这些时候,脑袋也缓过些来了,我四周看看,边上小杌上有封信,公然是木烨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