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世人开口扣问,他又说,单靠定闽军,还拿不下剑州城,七司得归去帮他们一把,趁便将剑州城的油水刮一刮。
这最后一句,比说甚么都管用,邓小闲头一个出声拥戴。
究竟上,七司一行在剑州六县刮的油水,即便刨去了留给定闽军做需求的军饷,剩下的金银财宝,也代价将近五十万两白银。
眼下这统共七十万两的金银全都藏在了宁阳、三冈、永定三县,是虞姬亲身脱手埋的。这女鬼钻坑挖井很有一套,对地脉阴气也很有见地,不怕别人偷挖了去。
酒过三巡,武荣县县丞不约而至,穿了一身便服,敬了步安三杯水酒,便说公事缠身,笑着告别拜别。
步安晓得他这一句马屁,或多或少也有真情实意在内,却还是笑着摆了摆手,要他少来阿谀,滚一边喝酒去。
酒足饭饱,七司回了堆栈,步安便将几位统领叫到了屋里,说本身要去一趟开元寺,接着还得北上江宁,两桩都是情面债——实在宋国公的情面,他已经连本带利还上了,只不过承诺好的事情,终归不好变卦。
变聪明是一回事儿,情面练达倒是另一回事儿,前者是天赋,后者是经历——宿世不过是个穷门生,街道居委会主任就已经是他认得的最大的官儿,哪来的这么多宦海经历呢?
步安尽量把本身想获得的事,都一一交代明白:“等拿了剑州城,便交给定闽军打理,然后回越州。我那边全办好以后,自会去越州找你们……约莫是在三月里。”
他说:“我手持宋尹廷的兵符,天然是宋尹廷跟前的红人,那县丞眼下已经晓得我住在了他的堆栈,不出面接待,便是失了礼节。可城外督察司的人正守着曲阜雄师,宋尹廷这一回到底是福是祸,那县丞也吃不准,这节骨眼上,他当然不敢趟这浑水,是故穿戴便服来,坐一坐就走。”
素素正坐在一旁小板凳上,吃着从宴席上带返来的干果,这时听得小嘴一扁,明显内心老迈不乐意,可又不好说甚么——除了她以外,别人还真拿那些妖物没甚么体例。
看着时候不早,步安便道别宋蔓秋,领着晴山与素素回了武荣县城。
“假定有甚么宦海上的事情闹不明白,就去武荣官驿找陈阙安,也许他能给你出出主张。对,就是昌泰县的陈老知县,瞎子你见过的,他想必也记得你……”
县丞一走,张瞎子便凑到步安跟前,小声问说,此人明显是成心凑趣,如何却来了又走,莫非中间有些蹊跷。
宋尹廷如果有甚么需求共同的,不管是演戏给骆成捷看,还是需求黑营在曲阜雄师面前亮一表态,堵上底下兵卒的嘴,都直管照他说的去做。
邓小闲俄然急道:“那银子呢?留在剑州府的银子如何说?”
一言及此,瞎子俄然咧嘴笑道:“步爷清楚没当过官,却像是浸淫宦海几十年了,公然世上之事,一通百通。”
猫的报恩,盘古的肉身,消逝的高人以及诗仙的梦……这很多七零八碎的线索,听着像一首昏黄诗,底子压根儿就串不起来,与其在这上头伤脑筋,不如想点面前实际的。
两杯水酒下肚,步安便将这疑问抛到了脑后,心说这多数也跟本身莫名其妙的穿越有关。
再说也得给陈阙安留点余地,别让他这个将来的剑州知府太难做——假定到时候剑州知府另有其人,也能够见机行事,另行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