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源欲哭无泪地飘落了下来，不是他不想持续往上飞，实在是故意有力了，只怕是飞到死也飞不到莲台的上面去。而在他往降落的过程中，莲台也跟着往下降落。
程思源思考了一下道：“这个本源还真说不清。水固结成冰，能够说水是冰的本源。但冰又能够熔化成水，岂不是冰又是水的本源？种子能够长服从实，种子能够说是果实的本源。但果实内里又会长出种子，那果实也能够说是种子的本源。人间万物都有本源，但如果真要层层追溯上去，到最后能够本身就是本身的本源。如许看来，这人间底子就没有本源一说，但是本源又确切存在着。”
阿谁声音顿了一下，“万法唯心，心外没法。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你很不错，赋性纯良，心胸天然，可惜不是我佛门中人。”
程思源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另有完没完了？佛甚么佛？我说你是佛你就是佛，我说我是佛我就是佛，这么答复你对劲了么？”
合法程思源愣神的工夫，佛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甚么是法？”
令人惊奇的是，当佛像呈现以后，脑海里统统的声音都消逝了，全部六合变得死普通的沉寂。这一闹一静之间的转换相称高耸，几近让人难过得吐血。
程思源扫视了一圈以后，发明这是一处无垠的星空，四周空无一物，只要远处的星星在向本身眨眼睛。现在的本身正悄悄地漂泊在虚空当中，孤傲地耸峙着。
阿谁声音沉吟了一下，接着问：“甚么是相？”
程思源歪了歪头，“法？这人间哪儿有法？固然初看万物皆有法，但细思之又没法。所谓诸法无我，法无定法。或许本日之法非他日之法，你所见之法非我所见之法。既然看不透又想不明，不如甚么都不想，让心放空，还理他甚么法？”
没想到佛像不但不活力，还哈哈大笑了起来，“骂得好，是我过分固执了。”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可晓得甚么是本源？”
程思源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震得脑筋嗡嗡作响，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佛像，很明显，声音的来源恰是这尊佛像。
谩骂完以后又烦恼了起来，程思源啊程思源，你说你在阴阳门呆得好好的跑到归元寺来干甚么？都说是禁地了，还鬼迷心窍地陪着阿谁不着调的莲儿到般若堂来找死。我真是自作孽啊！这下好了，搞出事情来了，被困在这个处所，可否出得去还是个题目。唉，仿佛每次出事都是栽在女人的手里，莫非我命犯烂桃花？算了，还是找前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