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贤却未低头去看,以足尖一挑,勾起绢布,劈手握在掌心。他敏捷地扫视布上笔迹,神采乌青,忽而又哈哈笑道:“张鹤亭,这上面只零寥落落印出了一些笔迹,虽有韩墨的名字,也可巧有个近似卓字的陈迹,你仅仅凭着这,就能说我杀了本身的表弟?”
蓝皓月正焦心万分,恐怕对方再往这里走来,却听得斜火线传来轻微的脆响,像是有人在玩弄着甚么硬物。
蓝皓月听到这声音便是一怔,此人竟是之前曾在梅岭了解的卓羽贤。但听张鹤亭笑了笑,道:“掌门不必担忧星川,我想他与池青玉曾也是朋友一场,必然不信赖是他杀了青城弟子,以是便将他带走。”
张鹤亭微微瞥了他一眼,持续道:“就是在那少为人知的密道内,有一间石室,此中便藏着一具骸骨!”说着,他单掌一扬,卷起旋风,将角落处的黑布挥至一旁。那白惨惨的骸骨便高耸地展现在了两人面前。
蓝皓月不晓得有甚么人会在深夜来到这幽僻洞内,她不肯被人发明,便伸直在角落里,屏住了呼吸。
张鹤亭假笑了一声,“师兄莫非认不出这不幸人了吗?”
他垂动手,触摸到身边的积水,怔怔道:“他会对你好,给你一个家,便已经充足。”
沉寂的洞窟中,水滴缓缓滴落,四周只要蓝皓月那按捺不住的抽泣声。
“张鹤亭,你的确是数典忘祖!”卓羽贤神采一沉,意欲回身就走。却不料张鹤亭在后边遥遥喊道:“卓师兄,我记得二十多年前,你曾有个亲戚来过青城,甚得徒弟的喜好,可惜厥后就再没返来过,那么多年了,不知他近况如何?”
此时躲在暗处的蓝皓月虽也疑虑重重,但还是不敢侧身去看,只听张鹤亭又道:“你可看好了,这绢上血痕之间印有笔迹,恰是从那密道石床背面拓下。”说话间,张鹤亭运力将绵软的绢布抛出,正落在卓羽贤脚下。
“的确是信口雌黄!”卓羽贤气极反笑,宽袖一拂,指着那白骨道,“你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堆尸骨,便说是我失落已久的表弟,现在更编造出这好笑之极的事情,想要谗谄我不成?你如何能证明这骸骨的身份?!再说我与韩墨毫无纠葛,为何又要杀他?!”
“我等了三年就是比及你说如许的话?!”她忽而失了力道,伏在地上,摸到了那枚神珠,手指紧攥之际,能感遭到其间已有了深深的裂缝。
卓羽贤本已转过身子,听到他的问话,身形机器了一下,缓缓道:“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