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结束？”闻清羽咬着牙问。
“父亲母亲，清儿没脸孔再见二老。”
“二弟，姐姐对不起你。”
闻清羽在大牢里，蒙受酷刑时，都未如此软弱告饶过。但接下来的时候里，她一向在挣扎抽泣，胡话连篇。
……
入夜。
闻清羽神智已经涣散，她看不清面前人，只紧紧攥着他的手臂，抽泣着要求：“求求你，放开我，求你，我好痛……”
如若不是本日燕知惜奉告她，二弟闻昭在逃往法场途中被人所救，并用二弟的性命威胁，闻清羽都想不管不顾，一死了之。
闻清羽的二弟闻昭从小沉迷医术，她也跟着听过很多奇闻异录，此中西域就有效人作药引子的案列，不是有血海深仇，再心狠的人也不会等闲用这类体例。
一身白纱衣的闻清羽坐在床边，桃红批示着丫环们一桶接一桶朝白玉澡盆里倒着暗褐色的药汁。
她受不住了，不管不顾地就想从药汁里站起来时，一双手猛地握在了她的肩上，禁止了她起家的行动。
闻清羽，再痛苦都忍着，闻家因你灭门，你不能害闻家断了独一的血脉了。
燕知惜的嗓音有点哑。
燕知惜不晓得本身中了甚么邪，他明显讨厌这个女人至极，也从未碰过她，但这一刻，他的视野却挪不开半分。
这日傍晚，桃红帮闻清羽梳理着长发，闻清羽看着镜中惨白的女人，惨淡一笑。
桃红一字一句，毫无情面。
“别动！”
最后闻清羽痛晕了畴昔，燕知惜看着她靠在浴盆边，死死咬着下唇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庞大情感，但握着闻清羽肩膀的手，却没有涓滴松弛。
“请羽妃娘娘沐浴。”桃红低声，却倔强。
小巧有致的白净躯体上，充满了条条疤痕，红白交叉，徒生出靡艳之感。
泡足旬日，便同温如雪换一次血，如此来去，直到温如雪体内毒素尽数引入她体内才是绝顶。
闻清羽明白，这是燕知惜在警告本身，不要企图寻死，他要取闻昭性命，不过反掌之事。
闻清羽赤裸着身材，站在袅袅雾气的浴盆前，久久未动。
隔三差五，桃红会状似偶然地提到闻昭的动静。
晓得燕知惜不会放过她，那夜后，再痛不欲生，闻清羽也咬牙硬挺。
闻清羽迈进了暖玉澡盆，咬着牙泡进了乌黑药汁里。
但顾念着活着的二弟，她只能忍辱偷生。
做药人，旬日一循环。
方才闻倾羽出水的一瞬的景色，他看得清楚――
那一刻，闻清羽勾了勾唇，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进浴盆，消逝不见，好像她对燕知惜的痴恋。
旬日眨眼而过，第一次换血的日子到了。
虽知燕知惜不会等闲放过他，但闻清羽从未想过，他竟然会用这般暴虐的体例对于本身。
闻清羽转头，便撞进一双冷冽又通俗的眸子里。
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瞬息充满满了全部房间。
“回娘娘，皇上说每天必须泡足一个时候。”
桃红走上前为闻清羽宽衣。
不知过了多久，闻清羽痛得神智昏聩，这类折磨比起那监狱酷刑，还要难忍百倍。
热烫的水包裹着身材，开初酥酥麻麻的，泡了不过一炷香的时候，酥麻变成了刺痛，像有成千上万的虫蚁，从她毛孔钻进了皮肉里，啃咬着他的四肢百骸，盗汗斯须从额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