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撕多累啊,直接拿剑吧。刘总管,去把太医请过来,免得公主到时伤口传染。”
陈九州冷冷地抽出佩剑,丢到范炳面前。
“也别怪本将仗势欺人,这天下自有一番保存之道,弱肉强食,大鱼吞小鱼,如你东楚这般小国寡民,本就不该逆势而行。”
这番话,已经让夏琥惊得无以复加,坐在龙椅上的身子,不知觉地瘫了下来。
范炳傲慢的笑声,刹时响彻全部金銮殿。
“范小统领,不消了吧,我东楚自有太医,何必劳烦盟国。”
陈九州的话,在范炳看来,更笃定了夏骊假有身的究竟。
但现在,不发一语是如何回事?
“我南梁上国,兵甲百万,楼船千艘,战马万匹,刀戟弩弓不计其数,国富民盈,四海升平,这副昌隆之象,东楚可有半分?”
连鲁长风,也满脸阴霾地退后几步。
老凡尔赛了。
范炳冷冷走入金銮殿,还是那副倨傲至极的模样,朝着夏琥,淡淡拱了拱手。
“范小统领无需担忧,秘闻只求一个公道,免得范统领回到南梁,再说公主假有身甚么的,那可就不好了。”
“那就有劳范小统领了。”鲁长风仓猝谢礼。
花拓也皱起眉头,堕入沉深思虑当中。
陈九州目光发冷,将剑捡了起来,“也有很多人说,秘闻死而复活以后,脾气大改,不知范小统领是否也思疑,秘闻是易容了?”
上一次在金銮殿里,只因为多说了两句东楚不堪的话,这位公主,当即就喊“猖獗”了。
“哦对了,我还差点忘了,前次说好的嘛,请来南梁神医,为骊珠公主安胎。”范炳装模作样地开口。
“陛下,坐稳。”
“并无!并没有!陈相停止……稍安勿躁。”范炳神采惊变,艰巨地退开两步,喘气大喊。
“陈九州,你当真是不怕啊?”
“必定是易容了!”范炳大呼,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走到了骊珠公主面前。
但他绝望了,陈九州不管是举止还是神态,都没有半丝窜改。
反倒是小天子夏琥,连着说了三遍“免礼”。
陈九州淡淡一笑,“怕甚么?我陈九州虽为小国之相,但也曾传闻过一个事理。”
鲁长风也吓得老脸发白,假有身的事情,各种迹象来看,几近是实锤了的。
传闻里,东楚奸相陈九州,固然名声废弛无恶不作,但并非是有大城府的人,喜形于色,连鲁长风都比不了。
可现在,竟然是真的!
“好一副伶牙俐齿!”
花拓神采更是仇恨,这陈九州几个意义,底子没把他这位南梁神医放在眼里。
范炳嘴角嘲笑,难怪从刚才开端,他就感觉那里不对。
“骊珠公主昨日感了风寒,喉咙发涩,并无大碍。”陈九州安静浅笑。
“这位就是骊珠公主了吧。”花拓眯起眼睛,嘴角淡笑。
一边还用手密切地揉着“夏骊”的头发,这在外人看来,或许是伉俪恩爱。
“啊,刚好陈相也在,外臣有礼了。”说的客气,实际上连手都没抬。
此时,花拓已经神采阴沉地收回了手。
“哦,对了,范小统领是担忧吧?担忧又被当作刺客。”
“东楚虽是小国,但另有国体不容踩踏,范小统领真是慧眼过人的话,可亲身一试。”
“甚么事理?”范炳皱眉。
最后,目光直直停在了“夏骊”身上。
“陈相啊,既是盟国,便该相互搀扶。”鲁长风阴恻恻地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