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末将也立军状!”李隆也一脸刚毅。
“苏老呢?”
“陈相,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东楚第一懦夫,一枪退百骑的,兵戈真不含混。”
“苏老,事不宜迟,还请多加谨慎。”不管如何,陈九州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一个高大的身影,满头银发在风中飞舞,垂手抓着一根打鞭,不时朝行动错位的新兵,狠狠打去。
“那些个水贼,伤天害理,老夫早已经忍不住了!陈相放心,老夫必然把楚江岸的水贼,一个不留的杀光!”
“并非是老夫苛责,尔等须知,若东楚亡国,我等便再无出头之日,生子为奴,生女为娼,良田家财皆拱手送人,妻儿父母皆掩面痛泣!尔等可愿?”
“老裴那边如何样了?”
楚都外,原虎贲营寨的中间空位上,新搭建了一个营寨,作为护国营的庇所。
“报——”李隆的身影,豁然从内里闪入。
“半个多月的练习,已经具有根本的杀敌手腕。”贾和起家作答。
本来接待南梁使臣的驿馆,已经被改建成了临时战备所。
“苏老无需多礼,秘闻另有一事,要费事苏老。”
陈九州微微一笑,“秘闻成心派兵剿杀水贼,请苏老屈为领军大将。”
“老裴那性子,得了个骁骑营,还不每天溜着跑了,昨儿还带着人跑去了天子关,和忠勇侯在关下打了个号召,又屁颠颠地跑了返来。”
“还请有志之士速入楚都,秉公忘我,共赴国难!”
“回陈相,末将带人试了几次,现在的楚江面,确切不宜行走,只需多踏几步路,冰层便会裂开。”
“苏老正幸亏练新军。”
“陈相该放心了。”贾和笑了笑,“东楚毕竟属南边,即便楚江结冰,也不会太厚,南梁的兵甲,没能够踏江而过的。”
李隆沉默点头,“每年的这个时候,楚江上的诸多水贼寨子,都会掳掠民女,充作寨妓,刚烈些的女子,凡是会投江他杀,女尸呈现在这里,也就不奇特了。”
一个孱羸不堪的东楚,若军士不效死卫国,谈何崛起!
“谨慎些,老是没错的。”拍了鼓掌,陈九州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先前在楚都里,不过三万虎贲军,还要面对各种突发事件,一来二去就迟误下来。
“卫我东楚!亡士不亡楚!!”
“陈相?”苏仇回身,当瞥见陈九州的身影,仓猝小跑过来。
“陈相放心,老夫在此立下军令状,半月以内,若不能剿除水贼,老夫甘心军法措置!”
“这狗日的。”陈九州笑骂了句,“兵戈别掉链子就行。”
李隆在夺血诏那会,早已经博得了很多人的赏识。
夏季酷寒,特别是邻近楚江的水寨,一猫冬,估计就是两三个月的时候。
“小李统领,如何?”
“不肯!”一声又一声吼怒,从转动的喉头,迸发而出。
站在练兵场边的陈九州,听得心头暖和。
“谢陈相,谢苏帅!”李隆当即跪地拱手。
眼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陈相的意义,是让你带着护国营去。护国营若不经此一战,来年开春等南梁攻伐,恐会怯阵。”贾和在旁开口。
苏老暴露豪放的笑容,“陈相,你我之间,何必这般矫情。”
新军交战,最怕的就是怯疆场,确切需求一个实战的机遇。
“卫我东楚!亡士不亡楚!”苏仇举妙手里的打鞭。
士气刹时变得非常高涨,号令之音,仿佛震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