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督忘了吗?江州郡本是东楚故乡,前些时候,另有很多东楚贱民企图发难,现已被押入死牢,不日问斩——”
范炳死在东楚,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恰好又赶上夏季,楚江结了薄冰,底子没法渡江。
“胆敢杀我嫡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接过信笺,陈九州只看了几眼,神采蓦地发沉。
好不轻易激起的救国士气,如果这时候燃烧了,才是真正的绝望。
“我范龙枉称南陲三将,恨呐,现在不妙手刃仇敌!”
楚江的另一岸。
谋士干笑两声,“多数督,不若给东楚那边传一封国书,便说南梁大发仁慈,让这批东楚贱民回楚,还请奸相陈九州派船来策应。”
一只翅膀打了霜的信鸽,待落脚在一株枯树后,蓦地身子一僵,直接冻死倒地。
陈九州感喟一声,南梁的这一手,算是把他逼入死地了。
多数督范龙,刹时将酒杯捏碎。
“还请陈相称即派人驱逐!”
南梁天策营。
陈九州怔了怔,扬开端颅,发明全部飘雪的天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南梁飞来的战鸽。
陈九州揉着眉心,一时堕入两难。
“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忧,东楚救无可救,只可惜,让那些东楚小儿,又能多活一个夏季!”
“多数督放心,定不辱任务。”
一个满脸戾气的中年大汉,披着一身虎头铠,冷冷坐在火壁旁,一边抬头灌酒,一边将饿狼般的目光,看向营帐以外的楚江。
南陲三将,是天下人对南陲四国当中,三位并列名将的美称,而范龙便是其一。
“多数督。”有谋士模样的人仓促走入,神采带着微微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