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七子来东楚,便是想仗着才名,把李青松请归去的,可未曾想,在这等茹毛饮血之地,竟然另有人敢文斗,敢文斗就算了,还碾压了一把。
“洛州七子,同气连枝,诸位可情愿帮我!”
李青松微浅笑着,不予置评,这等无病嗟叹的东西,他这段光阴,早就看破了。
“还请这位东楚大才子,也来一首?”
最中间的姣美小公子,也眨着奇特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陈九州。
似是感觉形单影孤,司马佑仓猝转头,火急寻求队友插手团战。
“这位陈小八?哈哈哈,这甚么名字嘛?父母可曾入过私塾?”
余下六人,神采都莞尔起来。
一起来东楚抄书吧。
“大才子,该你了。”司马佑坐下来,意气风发,“楚江岸彻夜风寒,还请这位小八文士,备好姜汤,免得裸奔返来,又染一场风寒病,哈哈哈!”
念罢,陈九州缓缓坐下,顷刻间,李青松第一个鼓掌,把手都拍红了。
现在的世道,哪怕一边放牛,一边读过半本三字经的人,都敢自称文士了。
“你、你不会抄前人的吧?”司马佑语气发酸,这如果他作的,司隶三州的王谢闺家,不知要写多少小情书。
“司马兄已经输了一场,抄书两月了。”陈九州喝了口茶,声音发笑。
这特么才叫诗,这特么才叫霸气。
不但是南梁徐国,乃至是中原那边的几个大国,都分歧感觉,化外之邦的东楚,确切是茹毛饮血之地,不修文德,只尚武风,与贩猪屠狗之辈,并无差别。
陈九州适值眼神相碰,不觉怔了怔,这特么的俄然心底暗爽,是如何回事。
中间的贾和,亦是如此。
本来还在添着鱼酱的李青松,蓦地停下行动,当真地抠了好几下耳朵。
司马佑艰巨地咽了口唾液,哪怕他再傻,都听出了这两句的意味,这是吊打啊。
中间的贾和更是夸大,已经拿起纸笔,筹办钞缮了。
陈九州面色稳定,陈小八这名儿用惯了,他也不过是顺手拈来,可没想到,竟然被揪着打了。
最中间的姣美公子,也变得神采欣喜,都雅的大眼睛,不时眨啊眨,眨得陈九州心底,又诡异的多了几分暗爽。
“输了,又如何?”陈九州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的,侧向最中间的公子,正如贾和所言,这模样,比起普通的男儿,姣美得有些过分了。
“我等愿互助,若司马兄输了,则留下来!一同抄书!”
“我可不会输。”司马佑嘲笑。
洛州七子中,有人幸灾乐祸地笑着,比起楚人,他们自夸中原九国,天然有优胜感油但是生。
陈九州打了个哈欠,上一世高校辩论赛,一方还没说完,另一方就要顿时打断插嘴了,还特么等你来个七步成诗,黄花菜都凉了。
笑话,这如果查得出来,穿越都算白玩了。
“既如此,那小生也献丑一首。”陈九州挪了挪身子,拱手起家。
陈九州无法一笑。
“好!司马兄不愧是洛州才子之首!”等司马佑念罢,余下的人,都尽皆鼓起手掌。
这类姿势在李青松看来,何其类似,但栀水之盟那会,他输得都吐血了的。
“你若输了呢!裸奔如何?从楚都开端,绕着江岸跑一圈!”
“这位,是老夫门下,最对劲的门生,诸位可比不上。”这时,李青松淡淡开口。
“堂下一青松,直直通云空,不甘衰谢去,顶风另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