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多想,她拼尽最后的力量,奋力跑过土丘的顶端,开端向另一端翻越……
驰念她素手纤纤,为他包扎伤口时的和顺;驰念她面对他逼近的长剑,却毫不畏缩的勇气;驰念她看似暴虐,实则诓哄,却胜利诱他被骗的小伎俩……
“嘿,你个不利孩子!我哪有欺负……”商娇见了刘绎,已是又惊又怕,现在又听刘轩这般火上浇油,不由心虚地正想回嘴。
乐此不疲。
刘轩话还没说完,已被商娇一把掩住了嘴。
“曲解,纯属曲解……我觉得他是我们使团里谁谁的孩子,正想美意带他归去呢……”
怎能不欣喜?怎会不欣喜?
商娇心中警铃高文,不由得跟着刘绎的逼近渐渐退,渐渐退……
终至小狍子晕头转向,力量耗尽,一双绑在身后的小辫子也跑得散了,吭哧吭哧地捂腰喘气。
刘轩见商娇有了怕头,因而更加趾高气扬起来,坏心眼儿地嘴巴一撅,撒着欢地向刘绎告状:“才不是!大哥,这坏丫头欺负我,打我头,嘲笑我,还揪我耳朵!你快帮我把她抓……唔……”
是以,刘绎再不游移,再次以最快的速率,向着她飞身而去。
可俗话说“上山轻易下山难”,土丘虽不高,但她没了力量,手脚俱软,奔驰在杂草丛生的土丘上,被草根重重一绊……
只想能逮到她,拖回本身的洞里,好好戏耍一番,再不知今夕是何夕。
边在心头暗骂本身,边摇摇摆晃地往前跑。目睹着上了小坡,再往前跑不远便是营区,商娇转头一看,却见一抹青绿翟衣的身影正向着她飞身踏草而来,速率比她快了不知几倍——不恰是她最怕的刺客是谁?
看来,睿王对这个女子,当真宠嬖有加。
看看那经历,看看那技艺,啧啧……她门儿清啊!
此时已是四月气候,阳光暖和缓煦,恰是草长莺飞的季候,草原上的草如铺陈的绿毯,朝气勃勃。
如许想着,他咧嘴一笑,星眸升光,再一次飞身向她追了上去……
那刺客看她的眼神,仿佛草原上盯着猎物的狼普通,幽深而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