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娇站在门口,轻声唤道:“安大娘,安大哥。”
在巷中刚走近安宅时,便听到内里传来阵阵争论的声音,有常喜的,也有安大娘的。
说罢,不待常喜回话,她拉了常喜径直回到了小屋内。
商娇拍拍她的手,温言道,“好了,我晓得了。我的常喜丫头都是为了我好。这件事就交给我措置,好吗?你好好歇息一下,嗯?”
“但是……”安大娘犹是不安地看看商娇。
商娇亦望着他,向他果断地点了点头,朴拙隧道:“你说,我就信!”
商娇因而转头,看了看安思予与安大娘,但见安大娘历此一闹,捂住胸口一副将近倒下的模样,而安思予也是一副尴尬哑忍的神采,终是感觉不当,一拉常喜的手,低低道:“常喜,现在我们终是在别人家里。有甚么事,进屋去说。”
常喜一口气把水喝干了,方才拉过商娇的手道,“蜜斯,这里我们恐怕是真的住不下去了。阿谁安大……安思予,他不是一个好人。你晓得他的腿是如何折的么?”
“既如此,那你的腿……是如何回事……”她复折返,重新坐回圈椅,看看安思予的腿,又看看他。
“……蜜斯!”常喜惊奇,又无可何如的低吼。
“娘!”床上,安思予坐直了身材,唤着安大娘,“娘,天气不上了,你先去醉倚楼上工吧,有甚么事,我自会跟商女人说。”
商娇悄悄地听安思予把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方道:“安大哥,你错了,实在我来,只是为常喜本日的行意向你与安大娘道歉的。常喜她也是保护我,初听此事,定然有些难以接管,方才与安大娘起了争论。安大娘已是白叟,你也正病着,就算当日之事有欠安妥,常喜也是莽撞了,对不起。”
常喜撅撅嘴,终究点了点头。
商娇被常喜一提示,这才回过神来,“唔”了一声,拍拍她的肩,道,“这件事我晓得了。你歇息一下,今晚便不要再出去与安大娘他们照面了。统统的事情,由我来措置。”
常喜持续道:“今天下午,蜜斯你出去半天,一向没有返来。眼看日头晚了,我担忧你,便外出去寻你。谁知才走出门,就看到几个婆子在对着安宅和我指指导点的碎嘴,脸上还一脸不屑的神采。我心下生疑,上前细问,方才从那几个婆子处晓得此事。蜜斯,你说他们过不过分?先是锁了西屋的门,骗我们这宅里只要安大娘一人独居,俄然蹦出个腿折了安思予,孤男寡女的与我们共处一室……这都算了,蜜斯你都能忍,那我忍忍又有何妨?可现在,这个安思予……没想到竟是这类人!难怪没人敢租他们的屋子呢,这类品德的人,谁敢与他们住在一起啊?”
商娇想了想,转头对常喜道:“常喜,固然安大哥与妓女私奔的事我还不晓得是真是假,但这十数日与安大娘他们相处下来,我想不但是我,你也能感受获得,不管是安大娘,还是安大哥,他们都不是好人。以是此事,我们不能人云亦云,必必要问个清楚明白,再作定夺,明白吗?”
商娇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近床前,找了张圈椅坐下,与安思予两两相对,见安思予一向几次着握拳,却未有说话之意,因而开口道:“安大哥,本日之事……”
说到这里,常喜扭过身去,与商娇并排坐在一起,低头拨弄着本身裙间的襦带,又道,“我听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当下愤恚不已。因而便找到安大娘责问此事,要她把我们的房钱退给我们,让我们另找别处安身。没想到,这个奸猾的安大娘,她竟说我们给的钱已经被她用来给安思予看病买药去了,任我如何说如何骂,她硬是不退。以是我才和她拉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