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一挥手,令已近到商娇身前的家奴们又撤了返来,这才一拂袖袖嘲笑道:“你既如此喜好跪着,那便跪着吧!”
可陈子岩的死,高小小的死,那西市上高氏一族近千人的血满盈在天都上空的味道……
一想着她还跪在静思斋的门外,他的心便又怜又恨,揪心的疼。
说罢,他做势要扶商娇起来。
之前府中妻妾成群之时,他尚能有所防备,每次与哪个妾室共寢以后,总能设法律其避孕。
他到底忽视了。
刘恕又劝了半天,见商娇还是毫不摆荡,只能顿脚道:“那你且等着,我这再跟王爷通报一声去。唉,朋友,两个朋友!”
她不忍,亦不敢!
可到底,内心仍然放不下她。
刘恕紧走了几步,却没听到商娇随在身后的脚步声,不觉迷惑地回身,却惊奇地看到商娇不知何时又跪在了地上,心中顿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