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步走下来,睿王只怕会越陷越深,越来越不想罢休。
“商娇,你可曾想过,你祭出账册的事,是一柄双刃剑。你让睿王看清了你真正代价,晓得了你的才气,是以不敢再将你与其他女子划一视之,等闲将你归入王府。可他既知了你的代价与才气,此后若他有求于你,只怕你便不易推委。又或者,你这些超乎凡人的才气,今后更会吸引他……若他有朝一日,再不能对你罢休,执意要将你监禁到他身边,你又要如何办呢?”
常喜这个设法,真真让商娇哭笑不得。
只一起听来,安思予感觉,商娇却并未将那真正的变数奉告他。
安思予点点头,笑问道:“如何,这两个月还好吗?”
不过还好,她总算是安然返来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商娇不由吟道:“百啭千声随便移,山花红紫树凹凸。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安闲啼。”
76、遛鱼
“……”商娇听完常喜的这一番话,的确瞠目结舌。
这丫头恐怕会气得掐死她这不成器、不会为本身将来策画的蜜斯!
单单一个睿王府的侍妾,都已让这丫头如此看重……若她奉告她,睿王不但要纳她为妾,更要封她诰命,立为侧室,却被她决意回绝……
商娇闻声转头,看到两个月没见的安思予,又惊又喜:“安大哥,你返来了?”
公然,吟完这首诗,商娇胜利地看到常喜脸上呈现了蒙圈的神采。
但是,入得王府的商娇,却还是行事低调,淡泊,并不为王府的繁华豪华所动,乃至一意的只想出府,为此还祭出他不能回绝的杀手锏,让他看到她的代价与才气……
他只晓得,商娇对睿王当真偶然,这便充足了。
商娇一片茫然。入府当日,她正心乱不已,常喜说了甚么,她那里还会记得。
以是,当看到她真的安然无恙地返来,他既不料外,也颇感不测。
任由常喜如何推搡,唤她,她径岿然不动。
当商娇面对他睿王的身份,却还是回绝时,他气怒之余,或许也生出一丝不伏输的意味,是以借端将她召入王府,想以名利繁华诱之。
便如垂钓普通,若一把将鱼竿提起,鱼儿反倒轻易脱钩溜走――非得要拉一拉,松一松,几次遛上一段时候,待鱼儿筋疲力竭之时,再收绳钓起,便可不费吹灰之力。
但他亦怕,阿谁权贵之人,不会放她。
睿王何故会俄然向商娇提出纳她做侧室的要求?
商娇也不解释,只拍拍常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常喜,你还小呐,那里晓得自在之宝贵啊!何况,这些贵爵将相之家,岂是我们平常百姓可等闲入得的?以是啊,感谢你为我的将来的策画,但你家蜜斯有本身想要的糊口,你就甭为我这不成器的蜜斯担忧了,啊?”
最后,常喜无法,只得一顿脚,回身出门去了。
这让安思予的内心充满了不安。直觉奉告她,商娇与睿王之间,能够产生了甚么不能奉告他的事情――亦或是商娇羞于开口,不欲让外人所晓得的事情。
上前几步,他立在她正在桌前繁忙的身影背后,含笑着问道:“返来了?”语气云淡风轻,似甚么事都没有产生。
若当真如他所想,那睿王对商娇,只怕已是势在必得。
商娇何故会如此果断的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