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施力,他将穆颜从地上拉起,另一只手替她拭去脸上血污。
商娇唇微微颤,想哭,却哭不出来。
待胡沛华与靖风反应过来,已无从动手。
说罢,再不看静德师太神采,只低头看了看脚边两具如花残落的尸身,眼中有一丝阴霾闪过,似顾恤似不忍……
穆颜咬咬唇,思考半晌,亦伸手搭住他的手。
此时穆颜应下,是在救本身,更是救她。
她明显上一刻还在禅房安静无波的酣然熟睡,如何下一刻,便被人支撑,带到了这么一个可骇的屋内?
说着,他一指一旁胡沁华渐僵的尸身,道:“我这不成器的mm,本是本年待选的良家子,可她怯懦怯懦,听着我要接她回府入宫待选,竟惊骇得吊颈死了。是以,看在你与我mm长得如此类似的份儿上,我现在给你两个挑选:1、你代替我死去的mm入宫参选,若得当选入宫,谋得皇上宠幸,你自是今后锦衣玉食,尊荣繁华――便是不能当选,我亦放你归家,另谋前程;2、你如果不该,或不敢应,那为了家属之安然,我是必不敢留二位女人于世上的。何去何从,女人当思虑清楚。”
既有人长得与他mm长得如此类似,又能成为他安插在皇宫中的傀儡――何乐何不为?
胡沛华略带赞叹的必定。放开穆颜的脸,任她与商娇紧紧拥在一处,簌簌颤栗。
却终是一拂袖袖,大步走了。
正想着,忽听得屋外一阵脚步声,间杂着一阵“呜呜”的女子的闷哼声,短促地向禅房奔来,转眼便见靖风挟着被他捂着嘴的穆颜,仓促奔入了屋里。
“女人,请。”他毕恭毕敬地向穆颜伸手表示。
一只大掌快速托起了穆颜的脸,胡沛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穆颜,半晌,唇角勾出一个非常对劲的弧度。
狠狠一推,仅着一件单衣的穆颜便跌坐在地,又是惶恐又是茫然地,无措地打量着屋内场景,正想爬将起来,却恰好对上小薏那死不瞑目标双眼,顿时吓得一声尖叫。
“大略……有此启事罢!”他思考半晌,避重而就轻,“不过你不消担忧。你若担忧侍寝有子,会成为宫中众矢之的,我自会让人给你配好神鬼不知的避子药送予你服下,保你一世安然。便是皇上不在了,你也要如静德师太普通削发修行,也正如你当今所愿,如何?”
说到此处,胡沛华又看了一眼地上胡沁华的尸身,慨然一叹,“我这mm呀,生来便这般怯懦脆弱,竟甘愿自缢身亡,也不敢入宫侍君,以光荣家属,真真不像我胡家女儿。”
逃得了一时如何,只待她与穆颜回了胡府,他有的时候和体例让她死!
听到熟谙的声音,穆颜惊惧的心才方方安宁了一些,终不再尖叫,颤抖动手拉下商娇的手,侧目看着一头一脸满是血迹污渍的商娇,慌乱地问:“商娇mm,这……这是出了甚么事了?”
但是商娇还来不及答她,便听到胡沛华的一声赞叹的轻笑。
待穆颜稍事安静下来,胡沛华蹲身下来,与穆颜的双眼平视,缓沉道:“女人不消惊骇。我深夜派人请你,自是有事相求。”
商娇惊骇惊叫声让胡沛华对穆颜亦起了杀心,忙扑畴昔,用染血的手一把捂住了穆颜地嘴。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拉着穆颜,跟在穆颜身边,亦步亦趋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