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们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煽风燃烧,东一句,西一句,看那番架式,仿佛是要将张正则编成罄竹难书、罪过滔天的千古罪人了。
他点了点头,“张正则乃是老夫……府上的高朋,他眼下可不就在前面?”
他们头如捣蒜,磕的怦怦直响。
汉阳王看着张正则的身影,听着杜元明一顿慷慨激昂的陈词,神采已是愈发深沉,他瞥了杜元明一眼,又对他其他众公子说道:“你们另有甚么要说的?”
林微风心下一惊,本来这汉阳王是为了张正则而来,不过他怎的又成了仁医?并且看汉阳王如此礼贤下士的模样,也不知张正则与汉阳王究竟是甚么干系,看来老夫能得汉阳王礼敬,倒是托了张正则的福。
汉阳王非常诧异,问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你们快将他报上名来,倘若你们所言不虚,本王有赏!”
本日本身怎的就这么蠢,竟然踢到了铁板上,当真是自作孽呀!
世人都来不及鄙夷他,也是纷繁下跪,泪眼一抹,如丧考批哭着:“王爷,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曲解了张大人,还请王爷开恩!”
汉阳王笑道:“本王找的那位名叫张正则,这些天恰好刺探到他的动静,传闻他与你林家有莫大的渊源。”
世人对视一眼,心道:王爷这是要汇集证词了?
“卑职见过汉阳王!”张正则躬身作揖道:“卑职那日目睹王爷一家正享嫡亲之乐,心想不便打搅,便单独拜别,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目睹两名侍卫已然向他们走来,有人哭腔道:“还请王爷明鉴,我等并非成心诬告张大人,美满是一场曲解呀!”
他们当下唯有但愿汉阳王是在说反话。
世人站起家,杜元明义正言辞道:“王爷贤明,小民此来是要向王爷揭露一名胆小包天的武夫,此人自封王府属官,假扮三品大员,并且口出大言,大放厥词,实乃有辱汉阳王府清誉,我等小民眼下连袂而至,便是要请王爷将那人当场正法,以儆效尤!”
不过幸亏对方收敛,被喝止后便悻悻退了下去,他也懒得与一介长辈计算,还是与林微风闲说着,“敢问林老弟,张仁医可在你府上?”
此话一出,在场世人皆是一惊,林微风也不信赖张正则是三品官,目睹世人告状,他还筹算出面讨情,谁料汉阳王当真喊他张批示使。
“我等被猪油蒙了心,还请王爷开恩吶!”
他咬了咬牙,当即跪倒在地,“小民知错,还望王爷开恩!”
“王爷,小民家父乃是洪都府孙钱,客岁春上有幸拜府一叙,还望王爷开恩吶!”
林微风本想说张正则乃是本身的半子,但是又想到万一桑儿今后不肯嫁了,岂不是给张正则尴尬,看来这事还是少些人晓得的好。
“小民杜元明叩见汉阳王!”
张正则上前道:“王爷,我……”
“张仁医?”林微风愣了愣,“不知王爷所指何人,要说林府确切有两位张姓郎中。”
杜元明一世人已是瞠目结舌,脸上神采极其丰富,这该不是耳朵听错了吧!怎的……怎的看起来这王爷仿佛和他极其熟稔的模样,明天莫不是当真踩到了硬茬子?
身后代人本是见杜元明一声不吭的直挺挺站在那儿,心道他是要强出头了,他们还筹算等着看热烈,然后寻机逃脱,谁猜想他竟然一马抢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