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则摆布张望,空无一人,又怎会被旁人闻声,恰是暗自奇特,下一刻,就见林桑桑已横坐在他腿上,两条细嫩的胳膊环着他脖颈,薄衫翠绿,荡着几缕香风飘在他鼻尖。
“桑桑。张正则悄悄喊了一声,就见她羞不成抑的闭上了眼,张正则笑了笑,在她耳边吐字殷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她脸上哪儿另有半点悲伤,自是一副明眸善睐的模样,附在张正则耳旁说道:“相公,现在就我一人听得,你尽管说来。”
下一刻,她环着张正则颈上的细嫩双臂微微用力,将张正则的脸庞勾到面前,双面紧贴,鼻唇相碰。
张正则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不是桑桑另有谁?
张正则心中无端的就升腾着万般柔情,面前的人儿是他的未婚老婆,不过才十四岁的花季,该当是娇羞如花儿的年事,待他倒是情深意重,非论是暴露心扉,或是情深索吻,万般事儿皆是频频主动,在他面前,桑桑早已丢弃了女儿家的矜持,唯有一片鱼水密意。
“这……”张正则很有踌躇,让他杀人轻易,但这情话又哪儿会说。
张正则按捺不住心头涌上的情素,将她紧紧相拥,搂在心胸,耳鬓厮磨,他柔声说着,“桑桑,你这平生必将是我的结发伉俪,纵是来日沧海桑田,故交心变,我也毫不会放你拜别。”
张正则心中只要一望无垠的柔嫩,他口中笑道:“那郡主哪儿有桑桑半分动听,我自是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张正则暗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我听得你说,敬慕郡主仙容,当场惊为天人……”林桑桑哪儿还忍得琼鼻间的酸意,泪珠儿扑簌簌的落下,“你对我都从未说过情话儿,就见你蜜语甘言去挑逗郡主那大美人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花坛火线的数丈之地,郡主喃喃念着,一如水流花谢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幽情,她深深望了一眼张正则的背影,身子便如鬼怪般飘但是去。
透过层层枝叶富强,她忽的又见到那道熟谙的身影,神采一变,停下了脚步,凝神看着。
“桑桑……”张正则尚未说出话,声音便咽没了,林桑桑水润粉嫩的唇儿已啄在他的唇上,这一次却没有沾之即走,反而更加密意的索吻。
现在,她不由喟然泪下,口中低语轻喃着,“相公,你能那方才的情话儿再说一遍吗?”
二人双目对视,林桑桑密意的望着他,喃喃说道:“相公,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分开了。”
目睹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张正则只觉心头已被她泪水淌湿了三分,却又不知如何劝罢,只得卷起袖边擦拭着她颊边的泪痕,安抚道:“我既承诺了你的婚约,又岂会喜新厌旧,出尔反尔,桑桑你莫要多虑了。”
林桑桑那里肯依,双臂松开,滑在他的脊背上,此次她手顶用尽了力量,紧紧拥着。
郡主安步在林府小院间,满目非常猎奇,细细抚玩着这桩斑斓新奇的江南园林,面前竹木苍翠,花鸟相闻,游廊掩映着流水,一片片花坛装点其间,轻风徐来,自有一番落花流水美景。
话音落下,林桑桑不知何时已展开了双眼,怔怔地望着她,目光中的密意仿佛要固结成水,眸子里一片雾气。
张正则哭笑不得,“桑桑你胡乱想的甚么,我那话儿天然是在世人面前恭维她,却又没有掺半点情义,更别说甚么喜新厌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