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正则已是悠悠醒来,环顾四周,面前有一面被他撞出墙洞的房壁,一旁便是雕花精彩的牙床,纱帐高悬,帷幔舒卷,窗棂旁还设有打扮台,台面上摆放着各种胭脂水粉,看这模样仿佛是一间女人的内室。
现在,那两天神蛇趁着张正则不重视时,竟然钻入他的衣袖中,沿动手臂逶迤而行,最后一左一右缠绕在他的臂膀上。
禅定是何意,张正则不清楚,藏宝阁再也没有出声解释,他先前倒是在书中看到过入定之态,那是修道的根本,不过便是抱元守一,入静止观,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动。
张正则心下想的很乱,先前成心迟延那么久的时候,把统统的但愿依托在初蝉身上,却迟迟不见她回援,也不晓得是她碰到了费事,却还是另有所图。
世人惊惧,仓猝高高跃起,有几人腿上工夫笨拙几分,当即便被横扫出十丈开外,唯有黑衣女子长刀一卷,硬是把临身的剑气给卸开。
他顾不得满身高低断筋折骨的疼痛,一存存地向那牙床爬去,仅仅七尺之地却让他用极力量,待得大半个时候才来到床边,发明那乌黑双绣花草的被衾真的似是天蚕丝材质。
初蝉面无神采道:“我用这五人道命换下林少爷。”
他手脚经脉已经齐断,这天蚕丝是千万撕不开了,当下只能运转九阳真气至两颚颊齿,一点点啮咬着罩单,彷如剥茧抽丝,一点点把那天蚕丝咬开。
张正则晃了晃脑袋,发丝间便洒落下一堆瓦砾粉尘,他的身上是脏乱不堪,脸上尽是树叶子和泥垢,肩上腿上缠绕着各种衣裤布条,乃至脖颈上还挂着一条白袜子,这些皆是他一起撞入各间房舍带出来的。
相传那入定之态也颇多讲究,如果练到高深层次,便会进入奇妙的忘我之状,彼时,水火不能害,刀剑不加身,实乃跳出了死生之道。
夺刃、断肘、折腿、缠腰、分筋、错骨、压脊、锁喉……
黑衣女子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肆的大笑着,随即面色一冷,不屑道:“你觉得五个废料的性命就能威胁我?”
贰心下大喜,如果第二条神蛇在这被衾中,他便算是完成了藏宝阁公布的江湖赏格令,他只盼拿到的嘉奖能够让他有才气救回林少爷。
“杀!”张正则近乎发疯,他夺过一把兵刃,三尺长刀在他手中被舞得密不通风,大开大合的招式一时让人近不得身。
但是人力偶然而穷,他微感力竭,便有人突然猛攻,未几时,已连受数刀。
她话音落下,便化作一道虚影欺近初蝉身前,世人看不清她们二人打负气象,唯有刀光四溢,剑气纵横。
寒光闪过,目睹一刀就要看在林少爷的胸口,张正则退避三分,这一刀便落在了他本身的左臂上。
黑衣女子一掌击飞张正则后,便来到林少爷身前,当下也未几话,执刀便向他的脖颈抹去。
张正则望动手中那枚晶莹剔透的宝珠微微有些绝望,小巧心?这有甚么用!
待他身形停下时,呕出满地鲜血,那五脏六腑仿佛已经散碎,便觉面前一黑,昏死畴昔。
黑衣女子轻笑一声,“你我都是超脱境,谁又能吓到谁?杀过再说!”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