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醉酒后,人醒来多数是记不得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能记着的,只要两种能够,尚未喝醉,或是只喝了个半醉,至于这两人是哪个,就无从得知,却能晓得昨日夜里他们说的话,必定是有其含义。
“你可记得我听风楼的端方。”
夜风微凉,吹去了夜,迎来了凌晨。
“你就这么肯定?”韩参谋眼睛一眯,问道。
说完,钱轰鸣叹了口气:“只是可惜这部下七百多兄弟要陪我一起死”,然后又看往百里平云:“另有便是平云你了,这些天你寻个机遇,混进灾黎堆里,和他们一起分开城去。”
“钱军长的意义是,不管我们有没有脱手,最后这杀了石开图的锅,都得是我们来背”,韩参谋深吸口气:“你觉得前来的就只要石开图一方的救兵吗?”
“那我们不逃,也不杀不就行了吗?”张二娃问道。
许怀南揉着前额,望着逐步醒来的钱轰鸣,一脸歉意地说:“没想到昨夜喝醉,说了这么多的胡话,钱兄不必当真。”
“实在酒后吐的反而是真言,也许这就是我们内心话也不决。”
钱轰鸣嘲笑道:“归正如何也是我杀了石开图,不如真的脱手,如许就不算亏了。”
这函件和银票本是极轻的事物,却被韩参谋这么一抛,像是化作利器般,飞射向黑袍人,黑袍人不缓不急,右手伸出,体**力一转,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在他掌心生出,竟把两样事物等闲纳动手中。
“告别。”
“听风楼的动静向来讲一不二,只要付得起银子,就能买到”,黑袍人说完,一个旋身后跳,点在墙壁上借力,然后一个奔腾就消逝在夜空中。
韩参谋顿了顿,接着说:“百姓军既然能晓得日伪军派来的救兵提早到来,你感觉就不会派人前来吗,并且只怕百姓军的人比日伪军的还快,现在或许就守在县外大道处,只等我们撤离这里,就把我们杀了,然后再杀了石开图,把这锅让我们背上。”
“钱兄的意义是?”
韩参谋抛出一个荷包:“当然记得。”
“急死我了”,张二娃听得坐不下来,在椅子旁踱起步:“钱军长,另有你这寒墨客就别打哑谜了好吗?”
一旁百里平云不明白他们在说甚么,却没开口,但张二娃分歧,挠了下脑袋,问道:“你们看出甚么,倒是说上一说啊。”
“必然,必然,钱兄大可放心,只要能为新日县百姓除这一大害,这些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钱轰鸣看着四周的军士也渐渐醒来,就对着许怀南拱手说道:“如此就先告别了。”
钱轰鸣叹了口气:“看出这石开图就是不杀也得杀。”
韩参谋俄然转过甚来看向百里平云问道:“那日送柳秀娘来的人如果我没猜错,是叫做秦作南对吧?”
说罢,韩参谋起家拜别,留下百里平云一人坐在酒馆门外,望着远处早已燃烧的灯火,竟是垂垂睡去。
二人别离,钱轰鸣、韩参谋、张二娃和百里平云却没有与军士们一同回到虎帐处,而是去了钱府,坐在了议事的处所。
百里平云还没答话,韩参谋却先开了口:“实际不比书里,只怕百姓军为了制止我们军里的人逃脱,连出城的灾黎也不会放过,逃了死得更快。”
“好”,韩参谋又翻了下怀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张银票,一并抛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