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天文地理、家国大事,下至神鬼志异、坊间传闻,各种皆有。
十万年?
即使是真的拜了,叶尘也决然不会收下苏星子这门徒。
郑墨前脚刚拜别,苏星子便使起了小性子,也不练剑了,只顾生闷气。
且不说,苏星子不会拜叶尘为师。
“可惜,凭你现在,难。”
叶尘又道。
在纸上写下足足几百行,这些,都是书名。
苏星子晓得,本日这话,是不成说与外人听的。
叶尘却道:“我的确是个凡人,青云也的确是我徒儿。”
叶尘又道:“说来,现在这乱世,一分在岳松书院,一分在我,余那一分,则在你。”
若非先生本日收徒,只怕这些事,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人晓得。
苏星子又自顾自问道:“连老神仙都只是先生第九个门徒,那先生该活了多久?”
“你也不必学剑。”
郑墨总不成能凭动部下这纵横十九道,便去下山行治国之策。
“儒释道三教已出其二,如此看来,百年内乱世难平。现在,就只差你这文修了。”
那神仙似有些讶异:“你,能看到我?”
吵嘴对垒,恰是厮杀之时。
苏星子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瘪嘴道:“幸亏星儿当初还觉得先生真的只是个凡人,谁能想获得老神仙会是先生的门徒!”
“我门下,习武者,一人一剑可屠尽天下;学文者,身居世外便可一语安邦,一语乱世。”
郑墨虽是凡人,可毕竟没有像当初罗达那般,背着巨阙在山间穿行,他所背的,不过是个书箧,箱子中放了些书。
苏星子也捉摸不清,十万年龄实是如何个观点。
程青云号称剑绝天下,无敌千年。
来者不拒。
郑墨接过这书单。
又被叶尘气的不轻,苏星子小声嘀咕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上山,直截了当拜先生为师好了。”
少年一时候不知该点头还是点头,终究,也只是这般愣在原地,不做应对。
少年仍旧愣在原地,仍旧那般痴痴自语。
这在凡人眼中,程青云那千年风景,便已高不成攀了。
叶尘俄然问道:“你可知,当初岳松书院外姓将你视作背工?”
“这个题目……忘了。”
语罢。
郑墨当即抱拳:“愿学有所成,下山代师争运!”
一来一回,也不过一日工夫罢了。
三百六十国气运凋敝。
待到那孩童回过神,面前这神仙,似是消逝在风中般,早已不见了踪迹。
只是,岳松书院虽有识人之眼,却无争人之力。
妖族寿命悠长,老蛟寿命万年。
不过,于他而言,这一趟也累得够呛。
只是让他看书。
郑墨不解。
又有凡俗仕子视若珍宝的治世之书、帝王之家不肯别传的帝王心术,乃至纵横捭阖的兵法、攻心术,管他上三教下九流,光亮正大亦或是傍门左道。
叶尘再次点头:“是要你下山争运,但并非与这几个小辈去争,我的弟子,当与全部天下争运。需你远坐高台,观众生相,纵横捭阖,管他帝王将相,皆应在你指间。此为,执众生子。”
神仙一身道袍,看不清样貌,只是看那形状,当是一少年。
叶尘执笔。
虽有言说天下如棋局,可棋局与天下,终有分歧。
不待郑墨敬茶,叶尘便滚滚不断。
郑墨低眉:“徒儿受教。”
从徐天然那边借来的书品类极其庞大。
“仙?仙……”
但既然师父要夸,那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