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一起走，一起问道：“你又说山下路远，要我们早些回山，成果又跑来这山中。”
“我们修行之处，不过是一知名小观，前些年家师仙逝，被山下羽士抢占了庙门，我师兄弟二人没那本领夺返来，便只好四周云游了。”
李慕仙采了药，见二人仍未拜别，又望了望天，道：“这几日山中多雨，山路难行，若无处可去，就先随我来吧。”
不过，山下人也说过，这话是从一疯了的放牛娃口中流出的。
二人施礼。
老羽士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疯子所言，又经人添油加醋，实在不成轻信。
“慕仙，你可曾回过先前那村庄里？”
只是听李慕仙这么说着。
三全正要答复，却被刘大抢了先，编了这么个瞎话。
三全也未讳饰，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多谢。”
反倒李慕仙，很有深意的盯了二人一眼，不过倒也没有点破，只是起家，道：“又要下雨，我去将衣服收了。”
前几月，李慕仙俄然回了山，一身百衲衣，面庞肥胖，疯疯颠癫，和街边乞丐无异。
三全面露忧色。
那知名的败落道观中，时而有劈柴声传来。
口中似是偶然，又仿佛决计为之，李慕仙一边做活，一边小声念叨着：“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面前这位，明显就很合适。
这也只是他们路子此处时，听到别人闲谈，才探听到的。
李慕仙笑了笑。
老羽士笑容有所收敛。
被发觉，刘大与三全并不料外。
李慕仙又摆手，表示二人拜别。
二人也不否定，被一眼看破身份，并不料外。
他从未见过神仙，不懂李慕仙所言，更不好搭李慕仙的话。
李慕仙悄悄回礼，又打量着面前二人：“你们看来是道门弟子。”
语罢。
少年灰衣白发，手里提着把烂斧头，正顶着骄阳，用心劈柴。
“都看过了，就不看了。”
李慕仙出了道观门，一起踩着水，衣袍下摆不沾泥泞，乃至连山路上的水坑，都没有半点波纹。
“神仙早已离了岩帽山，真要寻仙，你们倒不如回自家庙门去。”
放下斧头，李慕仙道：“我先采药去了，这些日子多雨，若去晚了，恐怕又要下。”
“传闻山上有神仙，我们就来了。”
三全道明来意：“我们听闻山中有神仙，特地来此处寻仙的。”
正在山间采药的李慕仙发觉到声音，停下行动，抬眼望向二人。
上清观这三个字，还是不要等闲说出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