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也可模糊猜到一些。
叶尘笑问道：“当初你们总猎奇我是何人，来了这处所后，可晓得我是谁了？”
鬼王端坐在面前，笑着点头道：“若入循环，天然无用。”
“冥界之人，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可少见有不肯入循环的。”
除非是那些手腕通天的大能，可自如穿行三界，不然的话，便只要消弭影象入了循环，本日所学，尽数忘记。
目光转向项阵，叶尘笑道：“重瞳儿，你可知，若在人间大九州，你这副眼睛，便是帝王之相。”
不但是苏星子，就连季长青都被吓了一大跳，这话若落到冥帝耳中，项阵难活。
这些孩童大多是幼年丧生，又运气好落在了无妄城，当然另有些，是冥界幽灵所生。
这些年将冥界搅得天翻地覆的阿谁剑仙程青云，季长青总感觉，在他的身上能看到些许叶尘的影子。
幽灵虽难诞下子嗣，但世事无绝对，无妄城百万幽灵，总会有那么几对伉俪生下了孩子。
季长青还成心偶然的看了上面前的项阵。
当年冥帝来此，态度都不如面前这般热切。
冥界七十二城中。
苏星子越看越猎奇，到最后，更是惊奇的喊道：“先生，快看他的眼睛！”
本觉得他只是人间无敌，却不想，连这偌大个冥界，都曾被他搅的天翻地覆。
名义上虽是酆都脚下，但实则，此处间隔酆都足有千里之遥，还是是各处的荒山。
无妄城鬼王府，也不似其他城池那般持重，只是个和周遭院子比起来稍大了些的平常院落，时不时可见无形形色色的幽灵在鬼王府出入。
见门外，一负剑墨客走进，身边还跟着一亭亭玉立的少女，饶有兴趣的摆布四顾着。
叶尘并未明说。
季长青是越听越心惊，但还不等他打断，便又听叶尘悠悠道：“所谓帝王者，乃是天下共主，环球无二！戋戋鬼王，占有一城之地，实在不敷挂齿。”
一提及此事时，季长青就不由得阵阵心悸。
和他普通行头的，另有十几个。
身为七十二鬼王之一，一城之主，季长青的动静不说有多通达，起码这冥界七成的动静，不需探听都可落到他耳中。
反倒项阵，倒是泰然自如，眼中闪过一抹神异：“按你所说，我今后真可如鬼王大人普通，可裂土封王，领一城之地做个鬼王？”
叶尘笑了笑。
鬼王府内有些孩童的嬉笑声。
这小子，倒还真出乎他的预感。
叶尘俄然道：“这几日我在冥界四周走了一遭，这处所本就不讨人喜好，现在更是如此了。”
来人笑道：“长青居士，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儿稳定。”
关于叶尘身份的动静，这近万年来，他也听了很多。
沉默了半晌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冥帝相邀，要我做这无妄城鬼王。我并无治世之能，但若凭我之才，可护无妄城一隅安宁，也算是略尽微薄之力。”
项阵出身冥界，和这些孩童比起来要少活一世，按事理讲，心智要有所完善才是，但这娃娃，倒是聪明的出奇。
季长青昂首。
叶尘又笑问：“只想做鬼王？”
无妄城，算是少有的清净地。
另一孩童撇了撇嘴，不屑道：“入循环有甚么好的，依我看，倒不如在这冥界来的安闲。”
语罢。
“先生的来路，不是我等可测度的。”
季长青又是一声感喟，道：“酆都冥帝和那七十二鬼王，本就都是吃人的恶鬼，他们治下，能有甚么承平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