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冥界的鬼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连往生循环的机遇都没有。
“拜我为帅？”
叶尘抬手，指了个方向，道：“经此去，过个十几城，便可寻到程青云的雄师。城与城之间又相隔万里，山路崎岖，若你没点修为，终其平生都到不了。”
“还能如何，该如何，便如何。”
“这……”
项阵先拜叶尘，后又回身，向着身后无妄城，重重一拜。
叶尘持续道：“他持续留在你身边，恐有杀身之祸，除非你将他双眼剜了，不然，那一对重瞳始终是个祸害。”
无妄城来了很多探子，除了监督季长青外，连带着本身和那些整日出入鬼王府的孩童，一个个都被盯上了。
有魔剑穷奇保护，也不会有不开眼的来此惊扰。
此时，项阵正端坐在床上，手中捧着叶尘给他的那部手卷。
“去找程青云。”
项阵虽有帝王相，可帝王相毕竟不是帝王命，未稳坐帝位，那帝王相，便是个笑话。
“清算好了？”
季长青施礼。
季长青有些担忧：“先生的意义是，放他出城？可……”
拜过人与城，这才又起家，入了那无边荒山。
本日，叶尘并未住在鬼王府，反倒又回了先前那客店。
哪怕是离了无妄城，该当也不至于和那满山厉鬼普通，飘零无主。
叶尘起家，在项阵额间一点：“既然清算好了，那便解缆吧。”
“门生受教。”
季长青沉默。
季长青惊奇。
苏星子的气味已愈发强大，靠着九阴之体在冥界的神异之处，只这几日闭关，便已到了合体期修为。
“项阵？”
叶尘俄然问道：“那项阵，你感觉如何？”
这几日工夫，项阵修为已逼近筑基期。
季长青有些不安，望向叶尘：“既是如此，门生又当如何？”
项阵自幼便有大运傍身。
虽不解叶尘俄然问这个做甚么，但季长青仍然当真答复了这个题目。
吉人自有天相。
“如何不见你父母？”
“性子稍恶劣了些，可若能加以教养，可堪大用，肩扛一朝之运，也并非不成。”
这几日他都未曾去过鬼王府，更未在酆都来的那些探子面前冒头，以是，也还算安然。
在这小院中逗留了半晌，叶尘给足了项阵清算行装的时候。
项阵并不笨拙，天然明白是何启事。
“那是你的事。”
阴风不止。
项阵只觉一阵恍忽，面远风景忽变，眨眼工夫便已到了城门外，所见之处，各处狼籍，与城内那承平乱世，好似两方六合。
若再过个一年半载，说不准，便能一举登仙门，化作鬼仙。
他这一双眼睛，藏得了一时，可毕竟藏不了一辈子，若真被发明，莫说是他，这全部无妄城，都将被夷为高山。
“多事之秋。”
叶尘又道：“在这冥界，冥帝最怕的人便是你，以是，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冥帝毫不会用你。可若真到了当时，该如何做，你内心天然就明白了。”
这些人虽不至于将叶尘如何，但这些蚊子总会烦人，还是稍避着些来得好。
也未曾坐下，反倒身形一晃，便消逝在了原地，悄无声气。
思考很久，季长青终究下定了决计，道：“明日，我送他出城。”
叶尘模棱两可说了一句。
叶尘却道：“酆都的人已到了无妄城，你若再做这变态行动，且不说你本身是多么境遇，但那小子决然是活不成的。明日，我亲身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