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反问:“道门大难临头,你我二人却下山做了逃兵,莫非你心安吗?”
三全仍有些恍忽:“这便又下山了?”
那齐元山又加了几用心虚,几次想开口,但看到清远那双眼睛,也只好冷静将话咽回肚子里。
清远闻言,对劲的点了点头。
“你倒好,回了庙门大不了便是一死了之,可我呢,还需挎着这剑,躲藏个千百年,待得云开月明之日,还得回这山中,持续扛起这道门正统的旌旗。”
“师尊。”
清远走上石阶,路过齐元山身侧时,还不忘低声骂一句:“这千年修为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如你这活了不敷半百的师侄来的有血性!”
“刘大,三全。”
刘大还是站在原地。
那齐元山好似是自知讲错普通,下认识后退了半步,不敢再多言。
“本觉得路上该有个同业的,可惜了,到头来也只我一人。”
现在李慕仙找上门来,他们只需顺天而为,便可保住这道门千秋基业。
清远回身,悠悠一叹,问道:“齐元山,你说,我们又当如何?”
清远呵叱道:“道门何必你们二人共存亡,戋戋两个元婴修士,持续留在此处,也不过徒增两道冤魂罢了,还不速速下山去!你二人此番下山可不是为苟全性命,记取,你们在,道门便在。”
自打拜入庙门以后,三全下了两次山,都是去青云宗。
送走了这两个小辈,清远这才稍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活下去。”
这两个小辈,现在但是负担着全部道门。
每次瞧着这二人,清远内心便觉欣喜。
只是转过甚,与三全面面相觑。
清远身后,一紫袍道人面露担忧之色。
清远又唤了一声。
刘大扫了眼齐元山,随后,这才施礼道:“师尊。我道门虽尊天道,可毕竟是道门,而非天门。现在天道不仁,视性命为草芥,乃至不吝与邪魔为伍,我等若再拔擢天道,那才真是离经叛道。何况,我等修道皆为成仙,尊天道万年,可曾尊出条通天路来,现在青云为开天门不吝伐天,我等当与他们在同一阵营才是。”
待得世人散尽。
不过,这齐元山道人也未再持续说下去。
听的这话,三全一愣,只好又回过甚来:“不走,又能如何?”
那被唤作齐元山的紫袍道人又行一礼,略有些游移,道:“师兄,我道门向来是尊天道的。”
清远又看向这几个紫袍道人身后那些年纪看着略藐小些的红袍道人,张口问道:“刘大,你说呢?”
且一次比一次来得更任重道远。
三全挎剑。
道门尊天道,而那李慕仙,又是代天执子,这话不必申明,此中意味已是再较着不过。
清远语气不容置疑,又道:“本日以后,我道门必是难以保全的,你执此剑前去青云宗,寻求他们庇护,见此剑,他们会答应你落脚的。”
“现在这天下,我等当尊的是道,而非天。”
“你真就这么走了?”
“这神符,你拿着。”
也不敢再多言语,只俯身拱手,行了一大礼。
也难怪,叶尘会特地将他送来道门,就连师尊生前,都对其青睐相加。
只留下齐元山一人,还是呆立在原地,心中思忖好久,毕竟还是未回庙门,而是单身一人踏过青石阶,就此下了山。
“有何不心安?”
与刘大分歧,他看着倒是淡然,好似浑然不觉那大祸已然临头普通,向着山外走了两步后,又催促道:“你还愣着做甚么,师尊都说了,让我们前去青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