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点头:“退敌之策倒是没有,我不过给了三样东西。”
叶尘却道:“我记得与你说过,国运之战,不成计算一城一池的得失,让了这五城又如何?我若断他一族之气运,到时莫说是这让出去的五城,这些蛮子多年来攻城略地所得,都是我的。”
两今后,那七位下山助战的弟子回归,将那日大战之时所产生的怪事,一一道来。
沧玄颤抖着翻开信封。
手中函件平白化作火光,烧成灰烬,青烟飘散于空中。
“是何物?”
目力所及之处,沧澜国军士皆是手持兵刃,剑指沧玄。
苏星子凑到这战图前,看了一番后,忍不住问道:“先生,沧玄叔叔清楚问的是退敌之策,先生为何又接连让了五城?”
一来一回。
苏星子问道:“先生,本日不写信吗?”
苏星子凑上前去,问道:“先生,这是甚么?”
转眼,青云宗已入春。
天上有灵气流转,向着北地会聚而去。
沧玄一挥袖袍。
一声怒喝,左擎苍不由后退半步,但手中剑,却还是剑指沧玄。
扶摇峰上。
叶尘取好战图,挂在墙上,又拿起战报,细细旁观起来。
沧济海掀起门帘,双眼泛着血红,指着营帐外低吼道:“父皇!若再听这所谓先生的大话,您倒不如直接将我沧澜国都城,让给那群蛮子算了!本日让五城,明日让十城,你可知沧澜国百姓,乃至儿臣部下军士,是如何骂我们的吗?”
“陛下!臣请战!”
这话如果让其他同龄少年听来,怕是会被吓得不轻,可在苏星子听来,却再平常不过。
“最后一封信已送出,今后便不必再送了,若不出不测,本日可到沧玄手中!”
叶尘随口答了一句。
手札又回叶尘手边。
叶尘诘问:“那如果明日、乃至今后的日子,日日如此,又不准它们出笼,偶有一日俄然摆脱铁笼,它又当如何?”
叶尘随口答道:“本就是能胜的。”
民怨、民愤。
营帐外。
左擎苍吼怒道:“不管陛下本日定夺如何,末将自会先行领兵退敌,如有幸捡回一条命来,这剑,便要与陛下搏杀了!”
先生这是要灭国?
现在,这群蛮子,要越雷池了。
沧玄又岂会不知。
“被那蛮夷连下五城,激起沧澜国高低血性,这便是人和。”
苏星子思考了半晌,冷静点头道:“星儿不知。”
沧玄不再理睬左擎苍,独自翻开门帘,
一笔一划,便可划万人存亡。
此战,有天佑!
叶尘却并未细说,只是背过手去,走出草屋。
叶尘起家,又问道:“星儿,若你喂给山间那灵虎的饭食被山中妖兽抢了,它会作何设法?”
“可这是我沧澜国国土!岂可任由蛮夷踩踏!父皇口中那先生,怕是巴不得我沧澜国被灭吧?”
“那蛮子当中出了一猛士,就是阿谁叫甚么苍狼王的。蛮夷气运皆在此一人,若在边疆交兵,两方皆有国运互助,虽可胜他,却不成杀他。这是天时。”
苏星子倒是也传闻,沧澜国有战事起,就连国主沧玄都御驾亲征了,可战况却还是不容悲观。
苏星子不假思考的答道:“它必然会将掠取它饭食的妖兽咬死!”
营帐外,大将军左擎苍执剑突入营帐内,举剑跪于沧玄面前:“陛下!蛮子已兵临城下,本日,你还不战?”
“开口!”
叶尘背手:“算算光阴,应当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