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儿郎,随我出城应敌,战无休!”
信上,只要三字——战!不休!
“被那蛮夷连下五城,激起沧澜国高低血性,这便是人和。”
苏星子凑到这战图前,看了一番后,忍不住问道:“先生,沧玄叔叔清楚问的是退敌之策,先生为何又接连让了五城?”
“战图。”
左擎苍吼怒道:“不管陛下本日定夺如何,末将自会先行领兵退敌,如有幸捡回一条命来,这剑,便要与陛下搏杀了!”
沧玄又岂会不知。
苏星子思考了半晌,冷静点头道:“星儿不知。”
一笔一划,便可划万人存亡。
绾月御剑而来:“此战占尽了天时天时人和,绾月倒是听闻此战,是先生在背后策划?”
取了笔后,叶尘在战图上画了几笔,便又开端在纸上写了起来。
天上有灵气流转,向着北地会聚而去。
凡承大气运者,若想杀之,必费尽手腕。
“天时,天时,人和!”
沧玄不再理睬左擎苍,独自翻开门帘,
沧济海劝道:“父皇,您还要信那所谓先生不成,他戋戋一介文人,岂懂国战!”
那苍狼王一样是如此。
叶尘也不否定。
叶尘抬手,提笔点在战图上那蛮族王旗之上。
苏星子问道:“先生,本日不写信吗?”
手中函件平白化作火光,烧成灰烬,青烟飘散于空中。
叶尘自言自语道:“接连吞了五城,本日便让这群蛮子见地见地,甚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叶尘点头:“退敌之策倒是没有,我不过给了三样东西。”
就连沧玄也思疑起来,叶尘到底在运营些甚么,非要让沧澜国落入那蛮夷之手才甘心吗!
叶尘随口答道:“本就是能胜的。”
随后又将那战图取下,顺手丢到灯火上,烧成灰烬。
沧澜国大营。
“最后一封信已送出,今后便不必再送了,若不出不测,本日可到沧玄手中!”
现在,这群蛮子,要越雷池了。
“若只是退敌,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沧济海掀起门帘,双眼泛着血红,指着营帐外低吼道:“父皇!若再听这所谓先生的大话,您倒不如直接将我沧澜国都城,让给那群蛮子算了!本日让五城,明日让十城,你可知沧澜国百姓,乃至儿臣部下军士,是如何骂我们的吗?”
一声怒喝,左擎苍不由后退半步,但手中剑,却还是剑指沧玄。
沧玄颤抖着翻开信封。
“那蛮子当中出了一猛士,就是阿谁叫甚么苍狼王的。蛮夷气运皆在此一人,若在边疆交兵,两方皆有国运互助,虽可胜他,却不成杀他。这是天时。”
“天然是有的。”
沧玄一挥袖袍。
苏星子也不敢担搁,敏捷拿来纸笔。
转眼,青云宗已入春。
叶尘那最后一封信至。
“可这是我沧澜国国土!岂可任由蛮夷踩踏!父皇口中那先生,怕是巴不得我沧澜国被灭吧?”
天涯,有雷云至。
两今后,那七位下山助战的弟子回归,将那日大战之时所产生的怪事,一一道来。
蛮夷大肆深切,虽偶有反击,但在这摧枯拉朽的守势下,无异于螳臂当车。
目力所及之处,沧澜国军士皆是手持兵刃,剑指沧玄。
“是何物?”
叶尘取好战图,挂在墙上,又拿起战报,细细旁观起来。
苏星子恍然大悟。
叶尘背手:“算算光阴,应当差未几了。”
营帐外。
写好了手札,叶尘走出房门,那长途跋涉数日未曾歇息的白鹤强忍着浑身倦意再度钻入云端,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