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骊却又道:“你家先生来时未曾与你说过吗?这一局棋,赌的是沧澜国两万年国运,你若落错一子,今后可要有百万报酬你这一子偿命的。”
季骊不由得缩了缩手,又用衣袖抹了抹脸,好减轻那剑气带来的阵阵刺痛感。
乃至连头都未曾抬一下,只是这执子的手,已微微颤抖。
这般变态,不免让人思疑,到底产生了何事。
看不出年纪,一举一动之间,皆流露着安闲。
可季骊何许人也,岂会因这三两句话便乱了方寸。
先是将自家老祖宗骂了一通,又派这一个黄毛丫头来热诚本身,棋力见不很多强,可这口舌上,倒是不饶人。
碧瓦飞甍之下,时有几个保护、酒保窃保私语。
一国国运会聚之处,此处也当是全部沧澜国最为繁华之地,气象万千,贩子繁华。
叶尘负手,行至御书房外:“沧玄,该有半月不睬国事了吧?为这戋戋一局棋荒废朝政,即使是我故意助你,这沧澜国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沧玄并不言语。
“先生,此局事关沧澜国国运!”
门开。
季骊侧目,望向叶尘。
他天然是不认得叶尘的,可叶尘所负焚轮,季骊岂会不熟谙。先前书院来信,程青云未死,而是化作一少年模样,想来便是面前这墨客了。
御书房内。
再看苏星子。
眼神中有几分迷惑。
沧玄右手高高举起,踌躇半天,终又有力放下。
左擎苍与苏星子,各自主于摆布。
叶尘再言:“不必看了,你这一局,赌你存亡。若赢了,可保你神魂不灭,来世还能入个牲口道,若输了……”
若输了,便是神魂俱灭!
“季骊,你这岳松书院五先生,竟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
一言出,便压得方才华势无二的季骊,顿时候颓了几分。
叶尘却并未理睬沧玄所言,只道:“你欺负沧玄这小辈我不能不究查,我身边这丫头年纪虽小,可论辈分却比你季氏老祖还大了十几辈。以大欺小,我也会。”
沧玄额头再生几道盗汗,如此首要之事,岂能交给苏星子这小丫头?
自从陛下见了那岳松书院来的先生后,便有足足半月未出过御书房了,下人不得收支,哪怕得宠的妃子和皇子,都不得入内。
帝都正中,气运会聚之地。
苏星子撇了撇嘴,毕竟没有在这个时候对叶尘还口,只是默静坐到季骊劈面,旁观着面前这棋局。
这话听得虽显得叶尘不讲事理,可在季骊听来,倒是实足的热诚。
松了胸中那口气,沧玄正要开口时,却听得门外左擎苍吼怒,喝退御书房外一众酒保与保护。
季骊故作平静,强笑道:“老祖未免太托大了。”
战船降下。
沧玄仓猝起家拜见:“沧玄见过先生!”
叶尘却道:“他可拖了我足足半月呢。若你未几此一举,将赵岳安插进马河县,又召回林青,引左擎苍入华隆府,你这一局,当是成了。”
“先生经验的是。”
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