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这些手拿天机榜的路人,个个惊的不轻——邪修霸榜,青云老祖不复当年。
这已是第九个了,就这位,还是众茶客特地叫来救场的,可不想,竟也没对峙多久便一败涂地了。
“他背后只负一剑鞘,但想来,应当是他无疑了……”
“那这么说,倒是我不讲理了?”
叶尘点头,笑道:“竟给我排到了第八?青云啊青云,看来我这师父,做的还不如你这门徒。”
明显,这位要么是天赋异禀,再要么便是有些来头。
“天机阁长老?”
那茶客鼓动道:“何不上去尝尝手?我日日来这茶摊,只见过你们这两个生客,我们这些熟客都胜不过他,说不准小哥你行呢!”
整具尸身便化作一缕灵力,就此飘散,连半点血迹都未曾见到。
这青年所表示出的棋力,倒也算是登堂入室,放在凡俗那些棋院当中,也可称得上二流。
叶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钱,只屈指一弹,便没入这伴计咽喉,转眼便没了生息。
更有胆量大的,接住一张纸,想要看看这纸上写着甚么。
无人应对。
不消半晌,这青年劈面的那茶客,便颓废着脸,端着本身的茶碗说了句:“算你短长!”
不待叶尘细看,便听得四周路人赞叹:“我道是甚么,竟是天机榜,难怪搞得这么玄乎。”
说到此处。
不过,很大程度上是因他下的太随便,才显得没有那么棋力深厚。
就连路边的小茶摊,都会见到摊主摆上一副棋盘,也不问来者出身,落此座者连茶钱都不需付,只需在此下上一局便可。
茶客嘀咕道:“我当他如何不该战,本来竟是一起人。”
亦或是说,虽有仙缘,却可贵仙途。
青年将碗中茶一饮而尽,向摊主道了声谢后,便自顾自离了茶摊。
有看热烈的茶客坐到叶尘劈面,指着那茶摊道:“小哥,看你也是懂棋的人?在这儿坐了有一阵子了吧。”
青年看来并非修士。
关于这位青云老祖的记录,不过寥寥几字。
哪怕是在帝都这处所,近似的希奇事也未几见。
帝都会井,可见很多闲人。
转眼,还不待这尸身倒下。
“快看,这上面竟另有程青云的名字,他不是死在了天雷之下吗?为何还会位列第八?”
刚才从茶肆出来那人,竟是青云老祖?
那坐在叶尘劈面的茶客又道:“小哥莫不是被他吓住了,怎的连上去下一局都不肯?”
月朔翻开,便是总榜。
天机阁设天机榜,每十年一轮换。
只是,待世人回神,想要追上去,一睹这位昔日天下第一的尊容之时,却发明这白衣墨客,早已没了踪迹。
何其有幸,竟能在此亲眼得见这昔日的天下第一。
这位生客已接连胜了八人。按理说下棋这颇费精力又极其耗时的事,连战五人,再如何说也得花个大半日,脸上有些疲态才是。可这位,却连落子都不带停顿,重新到尾也不过花了一个时候罢了。
青年四下扫了一周,又端起茶碗,囫囵吞了一大口茶后,道:“若无人应战,那我便明日再来了。”
对这榜单,也再不管不顾。
待这茶客转头看时,却见座上已无人,只在位子上留下了几文钱。而那白衣墨客,则是循着刚才那青年拜别之处,跟了畴昔。
随后,便兀自离了座。
可惜,未得答复。
茶摊一座上,叶尘顺手端了个茶碗,饶有兴趣瞧着正在棋盘上对弈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