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拱手,面色很有几分难堪:“先生莫怪,我听得大九州有修士冒充青云,便闻讯而来,却不想那人竟是先生。”
清远跟从清安闲摆布。
“先生这是何意?”
这老渔翁的居处,若论难寻,比之天机阁总殿犹有过之。
苏星子忙辩白道:“入门?可师父说我筑基以后,便算入门!”
叶尘反问:“推演天机,你感觉你另有几年好活,莫不是想与青云一样,到头来落得个不得不以命叩天门的了局?”
渔翁又道:“先生若不嫌弃,可愿到我草庐当中一叙?”
叶尘执子,头也不抬,便道:“你若无事,这草庐后有一坚冰,你取我腰间这剑,尝尝可否将那坚冰劈开。”
叶尘浅笑,点头。
程青云成与败,于他们而言,都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不然,也毫不会如此上心程青云渡劫之事了。
“那洛乔呢,他不是天机榜榜首吗?”
就连棋局,都有几分类似。
老渔翁再踏一步,便踏出十余里,带起阵阵风,叶尘一袭白衣随风动。
草庐当中陈列很简朴,与程青云在玄天峰上的草庐一样,也有一棋盘。
渔翁沉默。
哪怕是修士,在此处都感觉有些砭骨。
老渔翁天然是不会回绝的。
听得此言,苏星子倒没说甚么,反倒这渔翁忍不住笑了。
天涯处,有一渔翁踏空而来。
可若为好友,落子也无悔。
“嗯。”
叶尘所图的,可不是戋戋一个书院罢了。
“先生尽管住着便是。”
正言语间,苏星子抬头,望向天涯。
得了叶尘这话,渔翁便带着叶尘二人,就要出这深山。
叶尘娓娓道来:“算起来,当今大九州。英麒独占一档,稍次一等,则是上清观清安闲与万花谷霓裳,再之下半等,便是前几日见的秦天刀,刚才死于天劫的那天机阁鬼修,另有面前这老渔翁。”
只是此时,他的眼神,却有些许古怪。
那渔翁声音再度传来:“好大的口气,即使是清安闲,也不过稍长老夫些许,岂轮获得你在此号令。”
他自是不清楚,这棋局意味着甚么,只觉落子时,如有万钧。
一起上,苏星子翻遍了那天机榜,也未曾在那上面寻到与这老渔翁特性符合的妙手。
那剑,如何会值一百五十两。
日日风餐露宿,幸亏有那老渔翁随身带着的蓑衣可变作草棚,又有鱼竿,一起钓了很多鱼,倒也没有饿着。
渔翁便已至叶尘面前。
“不过那几人,不难寻。”
清安闲唤来一青牛,倒骑在牛背上,青牛踏着云,便随风而去。
可如果先生这么说,苏星子便感觉,先生说本身能砸得了天门,那便是能砸。
他们如故意杀人,再轻易不过。
苏星子诘问:“那这位老前辈是甚么来路?”
若非他踏空而来,又呈现在这深山老林里,平凡人见了,都只会感觉这就是个平常渔翁。
上清观。
若非苏星子已到金丹期,定是要被这冷风吹得染上风寒不成,可哪怕如此,还是冻得她不住微微颤栗。
入了那草庐。
叶尘叮咛道:“别弄坏了这剑,一百五十两呢。”
反倒苏星子有些不乐意:“先生,我们不是还要去岳松书院吗?”
想到此处,苏星子不自发有些不寒而栗,这修士之间的争端,比之本身所想的,仍要暗中了百倍。
“带路吧。”
叶尘也未见怪渔翁目炫,反倒叙起旧来。
叶尘道:“我们要在此住上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