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老蛟说完，叶尘便轻描淡写道：“懂了。”
再一起竿。
“神符。”
叶尘道：“镜湖里那老蛟，吞了我一颗龙珠。”
公然是能和先生说到一起去的，都是这般，大事理一套一套的。
镜湖下，水面已出现深青，又见两点幽红。
不见叶尘眼中肝火，唯有云淡风轻一句：“既是如此，挑一个？”
“换剑。”
老渔翁道：“那坚冰，怕是元婴期都难斩开。”
老渔翁一笑。
见来者，老蛟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低吼道：“你那龙珠本座早已吞服炼化，你便是杀了本座，也夺不返来了！”
震得这镜湖又出现几层浪来。
薄且细，更难使上力了。
老渔翁又道：“先生此行来，该当不是带着她来磨剑的。”
老渔翁一笑，行至船尾荡舟。
老蛟忙唤一声，气势再有所收敛，问道：“你唤本座何为？”
一剑出。
“口口声声的仁义品德，却与我这执剑的，并无甚么别离。”
叶尘三两下收起鱼线，笑道：“早如此不就好了，非要摆你那大妖的架子。”
本来好端端的长剑，已成了软剑。
蛟龙这类，可都是天生的大妖，哪怕是青云宗如许的仙门当中，也没几个亲目睹过这东西的。
不待焚轮剑刃落到坚冰上，便见一道剑气，生生将剑柄斩成两段。
只是，猜想归猜想，详细启事，谁能知呢。
神符出鞘，飘于叶尘身侧。
老渔翁问道：“可需我替先生代庖？”
叶尘轻叹。
老渔翁之前虽和叶尘来往未几，但对其为人，也算有所体味。
忽见。
湖心那一舟却稳坐潮头，叶尘立于舟上，好似在这潮头垂钓。
苏星子瘪着嘴。
也不见其拔剑，只是取下舟上那鱼竿，放下鱼线，又举手一带。
“的确不是。”
“此言差矣。”
“我愿为奴！”
叶尘随口答了一句。
老渔翁道：“那老蛟已冬眠湖底几百年，我几次想唤它，都未曾出来。”
暗语处，如两面冰镜。
语罢。
声如雷。
剑已难成剑，坚冰上有几道抹不平的剑痕。
“慢！”
苏星子却噘着嘴道：“倒不如先生直接教我，省的费事！”
苏星子已对着这坚冰斩了足足半月。
九寒山上。
叶尘起家，收起鱼竿，道：“到饭点了，收竿。”
镜湖起浪，气势如海。
老蛟吃痛，收回阵阵怪叫。
“星儿，在屋内夺好了，可别探头出来。”
苏星子连窗边也不逗留，只好躲在屋中，远了望着。
乃至有不怕死的功德者猜想，这二位是因在天机榜上，被一狮虎岭后辈魔头压了一头，脸上挂不住，这才闭关修行去了。
苏星子自是猎奇的。
“孽畜，还不滚出来！”
叶尘饶有兴趣看着苏星子，去斩这斩不开的坚冰，又道：“我不过让这丫头有点事做，不至于在此荒废了。”
苏星子面露镇静。
苏星子抱怨道：“先生，这剑已用不成了，我何时能斩开这坚冰！”
老蛟游移，是手中那钓竿，还是身边那神符……
叶尘道：“入金丹便可剑以气杀人，只是，于你而言，还需纯属利用，在此磨砺好久，你该当已找到些门路。”
剑鸣不止。
“它晓得你不会杀它，也杀不了它，天然不睬会你。”
只是，这些人当中，门生弟子不见几个，倒是棋子各处。
“另有这事？”
为了苏星子磨剑，而特地来一趟九寒山，实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