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天机阁毁灭后,叶尘的踪迹就少有人知了。
叶尘走到窗边,似是自言自语普通,道:“书院的人看来还不晓得我们已经来了。”
“他劝他的,我杀我的。”
见此景,苏星子也能猜到,他们间隔岳松书院,已越来越近了。
苏星子趴在窗口,嗅着窗外墨香,问道:“此处罚明不见书院,先生为何说已到了?”
他一起跟着,也不是三两日了,出了九寒山后没多久,便一向追在他们身后。
在这处所,佩剑的可不常见,也不被待见。
在此的墨客秀才、文人骚人,乃至于文修,实则与苦海镇的侠士、上清观的信徒无异,皆是慕名而来,以感染些天下第一书院的书香气。
并非是为了趁早市,只是为了出城。
叶尘离了天人城,也不见逗留,只是走。
觉明入了城。
“由他跟。”
当初下山时,叶尘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说,要灭了岳松书院的。
所谓半夜灯火五更鸡,这城中并无打鸣的鸡,也无更夫,那铜钟自但是然便成了催人夙起读书的东西。
觉明远远点头请安。
觉明只好难堪一笑,干脆也不套这近乎,找了个四周人少的处所,当场坐下。
叶尘举起这剑,对着天涯日光,紫气初生,映照动手中神符,竟也生出了些许紫气。
一起行去,接连过五城。
当然另有更聪明些的,则是找了处不错的景色,当场盖起了酒楼。
他前阵子虽听到些风言风语。说甚么岳松书院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可打心底里却并未如何当回事。
也不听那先生讲学,只是闭目,自顾自拨弄着念珠,默念佛文。
窗外,来往行人中,一素衣和尚显得分外刺眼。
城中也不见有一座书院,只是来往文人很多,以是在此处常住的商贾,做笔墨买卖的很多。
轻风徐。
也唯少数喜好凑热烈的,听到些流言,前阵子叶尘在天人城呈现过。
觉明低眉,不再理睬,踏着一双肉掌,再上路。
叶尘随口回了一句。
归正,这些民气中的圣地,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神符出鞘。
苏星子远远指着天涯,问道:“那是大鹏鸟?”
举首一望楼上那窗,窗不知何时已闭上,觉明低眉,行入堆栈,讨了间房。
比起叶尘这佩剑的,和尚在这里明显更受待见些,虽也遭到些谛视,但起码没有瞧叶尘时那般不善。
岳松书院每日都会如此,晨钟暮鼓,引得文人来,又驱得文人散。
晨钟响。
对那和尚,苏星子并无甚么好感,谁叫他张口便要夺青云宗之位。
“入了此处,便算是进了岳松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