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风听了仓猝欠身道:“帮主,我只是个四钩弟子,哪敢担堂主重担?”含光露一笑,他道:“几百年前,猎师帮创帮之始,第一任帮主曾立下端方,帮中职务,德者居之。我看你就不错,做人仗义、磊落,堂主之职能做的,能做的。”
鬼师教人公师君张梁武功高出王少川很多,用心给他留了情面,就是想着要将他拉拢。王少川也是夺目之人,正要与之合污,古晨风及众陋衣弟子忙大声喝阻,猎师帮中一时闹起了内哄。
张梁笑道:“那如果有人冒充,你们如何辩白?”
王少川心中不甘,却又不敢不从,牵强诺诺、渐渐腾腾摸向腰间,就在现在,一只手倒是攥住他手道:“少川兄,你能肯定此人就是贵帮帮主?”
含光露向他微微点头道:“好好,杜少侠,你前夕救下本帮弟子,老夫多谢,不过,现下还要措置一下帮务,你且站过一旁。”本来他早已将事情前前后后听个明白,谁是好人,哪是恶人,他也是心中了然。
就在众弟子识出帮主之手物,俱都膜拜之际,王少川也是仓猝下跪道:“汉阳郡堂主王少川,拜见帮主。”他说完便即昂首,看着含光露,似要向他奉承。
阳魔者,行持之士正欲熟行,以济存亡,则一念不真,****四起,爱着存怀,是非庞杂,此阳魔之所试也。当正心默念降魔灭恶天奠九声,叩齿三通,书八景冥合炁入玄玄八字,焚服,佩五方制魔玉文,诵五方制魔咒,行旋斗历箕呈诀,其魔自退。在净明法中。
他不等古晨风回话,向着膜拜的众弟子一抬手臂,表示起家,待他们站起,与他们问道:“诸位弟子,老夫方才所言你们可听到了?此后本地堂主就是古晨风。”
神魔者,行持之士因驱邪破庙,一念恣狂,多为神魔之所试。或现形抛石,叹位多端,盗法坛供具,窃丹药秘文,惑恼法身,无有歇息,皆神魔所试也。当以严摄北邓二印,佩於肘上,召玄范众真以摄之。仍书神公受命普扫不祥八字,贴於坛之四周。次以三十二天忌讳章,焚室前而遣之,其魔自退。
含光露悄悄一笑,不答此事,反与古晨风道:“方才王少川叫我老头儿,古晨风,你替我经验经验他。”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抵触,乃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该,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异化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摆布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含光露底子不睬会与他,环顾一周,除鬼师教人外,独见众弟子当中倒是有一人未跪,此人恰是杜震,便与他言道:“看来你还真不是本帮的弟子。”
古晨风当即回身拜倒,道:“弟子蠢钝,让帮主劳心。”
王少川惶恐道:“那……那我不就成了四钩弟子?”
他一捋髯毛,慈眉善目倒是眼泛精光,走向古晨风,一架臂肘,将他拉起来道:“你叫古晨风?”
古晨风俄然屁股上被他敲一拐头,立时臀刻薄痛,当即跳脚,捂着道:“是,弟子跟他拼了。”他说完,拎钢叉便刺向王少川。
王少川岂能不知张梁的企图,眼看两个门派便即缔盟,俄然帮主驾到,张梁定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功德。他便顺着张梁的话道:“诸位猎师帮的兄弟,我们帮主隐世十几年,更是无人见过他的边幅,这麒麟拐……古晨风,我问你,你可曾见过?”他说完便看向古晨风,等他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