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觉得猎师帮众托大,自夸天下第一大帮,却无几人,谁想几声口哨响过,一餐饭间便从四周八方集合来几十人众。本来这些人都是四周几个山头上的猎户,闻到哨信便即赶来。
古晨风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那两个羽士抬上来。”
古晨风道:“这也没有甚么,除了穿戴上有些惊奇,帮众兄弟都是豪交谊气之人。”
古晨风听了也只好杜口退下。
张暮九恼羞道:“你这是何意?欺我们人少?”
王少川听了与他笑道:“张暮九,你来了戋戋几人便想跟我要人?莫说我堂下绝无那放火的暴徒,便是有,我能交给你吗?”
本日得张暮九头上缠着布头,恰是后脑被杜震所伤。他见猎师帮前来,走出亭迎上前道:“叨教哪位是王少川王堂主?”
古晨风道:“弟子一人做事,与猎师帮无关,我愿担结果,只是这两个道人毫不能还给他们。”
古晨风笑道:“我们这猎师帮中有两种猎师,一种便是在山林当中糊口,以打猎为生的平常猎户;别的一种便如王堂主这些人,他们是本地官宦、豪绅家里礼聘的猎师,常日无事,偶有伴随达官权贵进山打猎之事,他们倒是没有生存的烦忧。”
王少川将他打量一番,拱手回道:“鄙人便是,你是哪位?不知明天叫我们兄弟来有何事要议?”
王少川点头,他对张暮九道:“放火烧你道观的底子就不是我猎师帮人所为,你还想究查于我?真是笑话。”
王少川怒道:“你想如何办?”
王少川道:“就是欺你人少又如何?”
而令他更未想到的是,俄然传来鬼师帮口信,邀约翌日中午在城东以外五里亭会晤。杜震本想伶仃赴约,古晨风、王少川倒是对峙同往。
现在俄然那亭中背坐此人叫了一“暮九”,张暮九便即小跑回亭中,附耳听示。那人与他轻说几句,张暮九连连称“是”,再次出来与王少川道:“王堂主,你看如答应好,火烧我道观,三十多条性命,我不予究查,只要你将这二人偿还于我,可行?”
杜震心念李鸿海之事,他如何不去?便道:“放火确切是我所为,岂能让贵帮担责?”
世人也是挥起双臂,再吼道:“好……进城、进城。”
前面猎户闻声,将羽士甲、乙抬到前面,现在他两个正似那野猪普通被吊绑在横木之上,口中塞着厚布叫不出声。
他道:“古大哥,这一日相处下来,我怎感觉王堂主这些人与你们这些人似不一样?”
“我要说的倒不是这件事,而是……星月观昨日被人放火烧了,死伤几十名弟子,我亲眼所见,那放火之人便是你堂下弟子,我们但愿你能将放火的暴徒交给我们。”张暮九倒是不知杜震、林有悔的身份,将他二人误以为也是猎师帮的人了。
古晨风听了,忙劝道:“王堂主,我们猎师帮一贯以理服人,千万不成胡乱花强,不然含帮主打下的本帮名誉便都毁了。”
王少川气道:“你给我退下,你要逞豪杰,担下生机烧观的事情,可顾本帮名声了?”
王少川哈哈大笑道:“这叫甚么话?不就是堂下弟子偷了你们几张符纸吗?据我所知,那些符纸但是一张也没带出你星月观,你现在还想如何?”